“最好别枉费时光,再添个孩子。”
“是母亲。”
站了好一会儿,见薛母意兴阑珊,便辞了出来。
秋霜不见人影,配房的灯还没点亮。
杏子算算时间,下次薛钟再来,该跨月了。
两次针灸之间最少不少于十五天。
她本担心,薛钟给薛母用的针和在外行医用的针是一副。
那就不好办了,现在看来,薛钟心思有其细腻之处。
他不但为薛母专配了一副银针,还特制了精致的针包。
杏子更换了最细的一组针里的一根,这组针用来刺激最敏感的穴位。
是放在最后使的。
薛钟十分聪明,在医术上也有自己独到的见解,不管他怎么改良扎针的方法,杏子都对自己配出的毒剂有信心。
若他一开始就用最细的针,改变顺序刺激敏感穴位,也一样不会有好结果。
不过一下就中毒,可就太便宜薛老夫人了。
这一剂是她辛苦多少日夜,敬献给婆婆的“大礼”
家里为了这剂药献出生命的兔子、鸡,怎么也有百来只,婆母大人,你好好享受吧。
时间过得很快。
青云不好意思问杏子什么叫再忍忍,他实在受不了府里枯燥的日子。
现在他的母亲在宅子里的地位,和太后差不多。
薛家的生意在外省又开出分号,母亲派了两个青云都说不清辈份的薛氏宗亲过去打理。
母子二人没有撕破脸皮,他只是被不动声色地冷落,族里人惯于见风使舵,都暗中观察。
他甚至懒得问。
母亲的回答他都能想得到,不过是薛家家大业大,每个子孙都需要机会历练历练,有能干的要选拔出来,为薛氏出力,不致浪费人材。
他已决定和素夏好好享受生活,有没有嫡子对他这个不得宠的儿子来说,没什么区别。
素夏生下儿子又如何,叫他儿子也卷入这肮脏的争斗中去?
他手里的钱和一些小生意,足够他与素夏过好下半辈子。
至于依兰,有亲生儿子做依靠,又有薛府照料,不会吃什么大亏。
等孩子长大,庶子择府别居,她这个做娘的好日子就来了。
虽已有了这种想法,他仍然保持府里住五日,回家住三日的习惯。
他在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