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钟学技术倒是很快。
不过杏子只教了他技术,没教过他习惯——
用之前和用之后,拿“烧刀子”擦擦针,扎针前放火上烧一烧。
她多次看薛钟给穷苦人看病试针,技术掌握得很快。
完全忽略了清理银针。
所以她将自己调制的毒只涂一点在针尖上,更换他一根针。
余下就看命了。
下毒最难的就是掌握好剂量。
为此她几乎将空闲时间都耗在医馆后面。
不知死了多少只兔子,终于掌握了让兔子半死不活的量。
兔子是胎生动物,与人相类。
只需将兔子的重量和人的重量推算一番。
她大约得到一个数,可以让人痛不欲生,却不会一下就死。
想来那种生不如死,和失去骨肉差不多吧。
她本人这段时间没有接触过薛钟,他又已经几乎医好了老夫人,只在最后一次翻了车。
不会有人怀疑不到自己头上。
就是不知道薛钟会怎么面对现在的困境。
能猜到几分的大概只有青云和素夏。
她在他们两人面前没办法做到天衣无缝,总会露出些马脚。
医馆里一切恢复如常,那间房子也打开了。
素夏不会问的。
杏子做出这个决定,是为素夏。
她心底的确认为是山儿的存在让老夫人动了谋害素夏孩子的心思。
杏子有些痴迷上了毒药,草药救命,毒药改命。
这想法她不会说出来,这么多年,她都将自己藏在人群中,藏得很好。
想到此时府里会乱成什么样子,杏子禁不住“噗嗤”笑出声。
那个毒会让人疼到生不如死,要是前面没有先开经络,而是直接在病灶处下针还不会那么疼。
不知老夫人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