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当今圣上唯一的皇姐嫡长公主的独女,当初也算是下嫁,相爷对她可是二十四孝好男人,哪怕真喜欢顾影,也绝对不会放在身边。
可养在外宅,万一被家里的河东氏知道了,免不了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宋怀慈倒是聪明,仗着他有爵位在身,后宅想纳了谁便纳了谁,一妻一妾还不够他折腾,外宅姬婢更是不知道找了多少。
多一个顾影,更不会有人说什么,宋夫人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让她只是区区三品官员家的庶女呢?
原以为宋怀慈一把年纪了想换换口味,谁料他是为了给相爷那个老东西遮羞。
宋夫人冷笑一声,说道:“这出戏,也是热闹,不如就由着他们折腾去吧!”
如她所料,顾影知道这件事后大闹了一声,搬回了自己的琼花苑。
那是顾影自己的宅子,也成了后来和顾轻舟幽会的地方。
宋轻舟得知他搬走了,当天夜里便去找了他,两人一见面,话也没说两句,便拥吻到了一起。
有些事不做则矣,一旦过了界,便是覆水难收。
宋轻舟将必生所着诗词用蝇头小楷雕在了扇骨上,又亲手画了一幅描金画银又傲雪凌霜的红梅扇面儿,做了一把千金难买的扇子。
从那以后,顾影便是扇不离手,就连登台唱戏,只要有扇子做道具的,就会用这把扇子。
眼看着春闱在即,宋轻舟也在他耳边说着情话,说只要他高中,就会求皇上把他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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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影笑他天真,天子岂会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直到春闱的前十天,考生们都拿到了名牒,唯有宋轻舟没有拿到。
他去问宋怀慈,却吃了闭门羹。
至此,顾影才明白,宋怀慈在用这件事拿捏他。
可他,却不得不被他拿捏,他去找了宋怀慈,跪在他面前祈求:“轻舟他是你的儿子,你不应该眼睁睁看着他走投无路。”
宋怀慈一如既往的温柔,拢了拢他的发丝道:“阿影啊!你应该知道我娶你的目的。相爷的垂爱,不是人人都能得到的。你想要的事,也不过是相爷挥挥手就能办到的。相爷这个人,惜才也重情。当然了,你也不用天天伺候他。他也只是偶尔过来转转,只要相爷高兴了,舟儿的事还不是轻而易举的?”
而且有了相爷从中斡旋,裁撤闲散侯爵的事也会轻而易举的解决。
顾影颓然的坐到了地上,心想这世界上,怎么总有那么多不如意呢?
他失魂落魄的点了点头,只等着相爷上门。
他以为,只要舍了自己,他的舟郎就可以状元及第,就可以前途似锦。
可还没等来宋轻舟的状元及弟,却先等来了宋怀慈的死讯。
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下了死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