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毕竟是亲姐弟,姐姐关心弟弟天经地义。”话虽如此,陆姝云却还是止住了步子,挥手让午阳带着三个郎中进去。
“咳,你还是别玷污亲缘两个字了。更何况,咳咳,我根本没办法忤逆你,你又何必,装模作样。咳咳咳咳咳,恶心我。”
话里是明晃晃的厌恶和腻烦。
蒋氏闻言担忧地看向陆姝云,下意识的向门口走了一步,刚好挡在进门的路上。
陆姝云侧眸看她。
蒋氏一个激灵,立刻抖着腿退到旁边。
跪下,“长姐息怒。”
这时,午阳带着三个郎中出来了,拧眉轻轻摇头,陆姝云垂眸看了眼蒋氏,率先抬脚往外走。
耳边,午阳轻声说,“郎中的意思,少爷这些年新伤旧伤一直没有好好养着,大约会影响寿数。”
“还有几年可活?”
“多则五年,少则……”
陆舒云点头,挥手让她下去,自己则如往常那样往东跨院的祠堂走去。
祠堂里,檀香缭绕。
正中央的供桌上只有一个牌位。
若是万桉桉在此必定能认出来这个牌位上的名字,竟是她早逝的大伯。
万伯阳。
陆姝云静静等看了会儿牌位,突然脱离般地靠着供桌坐了下来,向来冷淡幽深的眼眸第一次露出一缕迷茫。
她喃喃,“伯阳,阿昭要死了……”
“他怎么就要死了呢……”
缥缈的声音随着袅袅升腾的檀香悠悠地飘到牌位旁边,旋即四散开来。
无声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