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心塔外的霸下,是她和熇嫣弄坏的,只要净觉寺调出监控来,一查便知。花熇嫣是小宝的救命恩人,她还多次维护净觉寺的智云方丈和儿童医院吕院长的声誉,那么即使发现是她弄坏的霸下,也不是多大的事。
等智云火气过后,大事化小,小事自然化无了。到那时,她再赶过去,一切好说。当下是绝不能赶去的,智云和吕四喜都恨死她了,她不能自投罗网。
夏晓珊边走边自言自语:“熇嫣,你要坚持,你要顶住哈,这事不是姐妹我不够义气,我真不能在现场,原谅我借机溜掉啊。”
夏晓珊穿林越路,从小土坡的杏林穿过,绕到意如云安的停车场。意如云安没有地下停车场,只有地上的,就隐藏在树林里。一排排、一列列的树林作了隔断,连成一个一个的停车位。夏晓珊就把车停在几棵大树的中间。
刚刚进入停车场,夏晓珊的心就凉了半截。触目所及的车辆,有被冰雹砸碎天窗的,有被砸碎挡风玻璃的,还有连后视镜都被砸掉的。天啊,难道是老天爷拿着狙击枪的瞄准镜砸的?从几千米的高空往下扔冰雹,想要准确砸中后视镜,那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
这种事情发生了。而且不是一辆车,有好几辆车的后视镜被砸烂了。
夏晓珊的心悬了起来,连呼吸也急促地就像打铁匠的风箱。完了,我的老天爷哎,我该怎么向贺峰云交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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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辆车的车主已经叫来了保险人员,正在忙着定损、拖车,准备进厂维修。
夏晓珊迈着沉重的脚步,来到了离路虎不远的地方。几名保洁正合力拖走地上的树枝、树杈,他们挡住了晓珊的路。
“几位师傅,劳驾让一让,让我看看车被砸成啥样了。”
一位师傅抬起头来:“你的路虎车?”
“是我的车。”
“姑娘,你幸运了。你的车好像没有被一块冰雹砸中。我们刚才捡拾树枝时,发现只有你这辆车,毫发无伤。”
“真的,太好了,让我看看。”
夏晓珊从树枝旁绕过去,不由得心花怒放。
揽胜车静静地趴在那里,从车头到车尾,一个小洞也没有。晓珊担心看漏了,又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别说是冰雹砸的洞,连一个小小坑洼都没有发现。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不只如此,令夏晓珊,惊掉了下巴的事也发生了。在桃林塞,车上不知何故出现的桃花印,竟然也消失了。夏晓珊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连绕车身转了数圈后,终于相信了眼前的事实。她打开车门,爬上驾驶位,抬头看看车顶。车顶的天窗完好无损,以前的桃花印也不见了。
这不可能,这不科学。
夏晓珊与花熇嫣同室好些年,受花熇嫣熏陶,自认为能够接受一些神秘的、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但对于自己无论如何都擦不掉的桃花印,突然全部消失的事实,依然感到难以接受。
她闭上眼睛,心里默念:可能是昨晚睡得太晚,今早起得太早,台子酒喝得太多,反正是今天打开的方式不对。我闭眼休息一会儿,再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
夏晓珊按了一下座椅调节键,座椅慢慢放平,她躺在上面,闭上了眼睛。她心里默默的计数:一、二、三……
她数到三十六后,停了下来,做了两次深呼吸,左眼依然紧闭,先把右眼睁开了一条缝隙。中午的阳光,从天窗上洒下来,天窗外面绿树成荫,天窗上光洁明亮,无残无伤。啊哈,夏晓珊两只眼睛全睁开了。从天窗看出去,一片岁月静好的样子。不只是天窗没受伤,上面的树枝和树叶也没受到伤害。
啊哈哈哈,奇迹啊,迈锐靠!
夏晓珊的心情爽到飞起。这些天,积聚在她心里的阴霾一扫而光。她坐了起来,透过车窗,看向外面。外部的一片狼藉,与揽胜的毫发无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夏晓珊甚至哼起了小曲:没办法,这就是所谓的幸灾乐祸…
经济社会的人就是这样可笑。多数人的幸福,往往是通过与他人作比较得来的。跟胖子比健美,跟瘦子比圆润,跟傻瓜比智力,比来比去,只要有一样胜过别人,就开心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