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熇嫣的座位是靠窗户的,她坐到座位上,开始闭目养神。身边的乘客来了,她连眼皮都没抬。飞机起飞后,她的头靠上窗户,即沉沉入睡。一夜没睡好,此刻她倒是睡得踏实。飞机中途几次遭遇气流,机身抖动幅度很大,也没有惊醒花熇嫣。
等她醒来时,飞机窗户外面一片漆黑,已经入夜了。
花熇嫣看到下面黑咕隆咚的,叹了一口气:本想从空中领略北极的风光,却入眼都是无边黑暗。
既然什么都看不见,不如继续睡。花熇嫣先去上了厕所,回来继续睡。这一次,她睡到了目的地。十几个小时的旅程,她足足睡了两大觉,从上京的旭日未升,睡到美丽国的波士顿午夜。
小主,
不知道何故,落地出港时,安检特别严格。两名安检人员,一丝不苟。不仅对行礼进行全方位的扫描,稍有不妥的,还要人工检查一遍。在花熇嫣之前,有好几个旅客的大包小包,被翻检到底儿朝天。
花熇嫣心说:都说美丽国的环境宽松,这里如临大敌。这种安检力度,好像是回到了上京。花熇嫣不着急,在队伍里慢慢等。不过,由于等待的时间过长,有的旅客开始用半生不熟的英语,向安检人员抗议。
他们的抗议,被安检人员全当耳旁风了。
抗议的人们越来越多,还提高了音量,大声嚷嚷。结果更糟了,不催还好,他们越抗议,检查人员检查地越仔细。机场安检负责人增派了人手,对所有人员的行李箱,都要经过机器检查和人工两道程序。
面对严苛的检查,抗议声没有浪起来,就风平浪静了。根植在大国的人们,他们的胆量来自躲在人群里的乱哄乱嚷,没有一个敢走到安检负责人面前,大声说出自己的抗议。
轮到花熇嫣,机器响起了刺耳的报警声。呼啦啦,不知从何处冲过来几位安保,一下子把花熇嫣围住了。有一位保安还举起了防暴盾牌。
花熇嫣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耸耸肩,嘴里问着:“why?”
两名安保迅速打开她的背包,从里面摸出两盒金针来。一名黑皮肤的女安保走过来,拿着金针问花熇嫣那是什么东西。花熇嫣跟她解释是针灸用针。黑人女安保的两只白眼珠乱转,显然是懵逼了。针灸是什么东西?她的黑脑仁里没有半点概念。
女安保认定金针是攻击性武器,指挥着保安人员往前进逼,缩小了对花熇嫣的包围圈。
花熇嫣有点急了,她苦苦搜刮肚肠,把压箱底的单词都寻找出来,变着法的解释金针不是攻击性武器,它是治病救人的。
在国内她的英语很好,可是在这里,安保人员没有讲标准的英语,都带着口音。尤其是黑人女安保,她说话又急又快的,就像机关枪无目的扫射一样。花熇嫣听的一头雾水,怀疑她讲得不是英语。
原先因为安检太慢,闹情绪的那些人,此刻又闹起来。他们没有朝着安保闹,而是朝着花熇嫣喊叫,要花熇嫣赶紧服软投降,乖乖地接受控制,别耽误大家出关。
花熇嫣的心酸疼起来。她突然意识到原来那些传言都是真的:国人在外面最怕遇到国人,因为他们整人有一套,而且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