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稷,往日之事不可追,我现在已经是华容县主了,同你一样姓赢。”我从阿稷掌中奋力抽出了手:“我们已经毫无可能了,你未来的妻子,正在王宫中等着你。”
“大王。”我后退一步,躬身弯下了腰:“您还是回宫吧。”
“媛儿,你这是在怨怪我、将要迎娶别的女人了对吗?”阿稷复又上前向我走来,激动的喊道:“你知道的,那并不是我的本意!而是为了国之大计、不得不为之,我的心里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人啊!”
“我根本不爱她!媛儿,你等等我好吗?你等等我!等我夺回所有的一切后,我立刻就赶走她,从此以后,我只要你一人,我只要…”
“大王!”眼见着阿稷越说越激烈,我连忙大声打断了他:“您别再说了,臣女并非是嫉妒吃醋,而是深知自己与大王的差距,今生绝无缘相守,并且臣女心中,早就已经放下了对大王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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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已至此,臣女告退。”
终究是我对不起阿稷,可若是再与他这样纠缠不清,只会伤害他更深,我不再多言,狠下心向门口走去。
“是谁逼你这样说的?母后还是舅父?”阿稷在我身后沉声问道,是我从未听过的冷漠语气。
“亦或是,那个对你心怀不轨的白起?”他一步一顿的向我走来。
我回头震惊的看向他,只见昏暗的光影中,他从来都温笑晏晏的脸上,此刻正阴云密布,眉眼间、尽是掩藏不住的凶狠和戾气,宛如狂风暴雨即将来袭的前奏。
从前的翩翩少年郎,竟变成了如今这副阴冷的模样!
“你、你怎么会知道?我和白起、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何曾见过这样的阿稷,只觉得从头到脚,都被一种沁凉的寒意笼罩。
“媛儿,你真当我还是从前那个,什么也不知道、任人糊弄诓骗的傀儡吗?”阿稷走近了我,高大的身躯、让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舅父伙同母后,先是将你送往了蓝田,然后又与白起一道,哄着你去了齐国,他为什么会那么好心的三番两次救你,还替你请封了县主之位?”
阿稷已有些魔怔了,他冲着我癫狂的大声吼道:“甚至到现在!你也还住在他的侯府里!”
“不是…”
我被他凶狠的模样、吓得颤抖了起来,连忙伸手想开门逃走,却被他擒着手就扯了回来。
他将我死死地抵在门后,弯腰在我脸上胡乱的亲吻起来,我用尽全力的推他、躲他,又反被他一手捏住了下颌。
“你知道吗媛儿?被你舍弃的那段时日里,我整天都活在悔恨与煎熬之中!我骂自己大意、骂自己愚蠢、骂自己什么人都敢相信!却从来没有想过要怨怪于你!”
“可是你呢?你和白起卿卿我我,和舅父拉扯不堪,如今甚至还说,早就忘了同我的海誓山盟!”
“我真的好恨啊!”
我惊惧交加的望着阿稷,只觉得眼前的他,是如此的陌生与可怕!
“没有!没有!我没有和他们有任何不清不楚的关系!”我想摇摇头,却根本动不了,只能绝望的大声哭喊着。
可我的解释只是徒劳。阿稷的眼中连半分信任也无,他冷眼看着我,然后低下头,一口咬在了我唇上,我吃痛惊呼,却被他趁机卷了舌、似惩罚般的凌虐与蹂躏着。
我的口中渐渐漫延起了一股腥甜的铁锈味,阿稷却意犹未尽的、向着我脖颈和肩头吻去,我听到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手也开始摸索起了我的腰肢。
“阿稷,你别这样,我求求你别这样、我好怕…”我真的怕极了,声泪俱下的哀求着他。
压在我身上的人骤然间停下,时间也仿佛跟随着他的动作而暂停了。
接着,我的肩上便传来了一阵尖锐的疼痛。
“十日内必须从侯府中搬出去!”阿稷伏在我的肩头,舔舐着被他啃咬过的皮肤:“否则,我就先拿白起开刀。”
我难过的早已说不出话来,只哆哆嗦嗦的颤抖着。
“媛儿,别逼我,在这世上,我最不想伤害的就是你。”阿稷将我的衣衫合拢了起来,在我的额间吻了一下后,推开门快步离去了。
回到侯府时,已是夜间了。
范雎将我送至侯府外的围墙边上,就速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