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新兵训练出了状况,今日带新兵操练的换了个教头,姓汤,人乐呵呵的,性子很随和。
见新兵们在寒风里吹得可怜,站了一个时辰后,就让他们围着山头跑三圈,早间训练便算结束了。
新兵们放饭时辰稍晚,得在申时训练后才有饭吃。
也并非是军营要锻炼新兵的意志,而是先前那场大火,将军营的一应住处连带着厨房都烧得干净。
他们只能在城中临时搭建的厨房做好饭菜,再搬运过来,自然要先给老兵送过去,再给新兵送。
故而这一来一去的,时辰便晚了。
“我先前从不觉得,馒头配小菜也能这么香。”
南许绕着山头跑完三圈,是队伍里的最后一名。
本来按规矩是要再罚跑两圈的,不过汤教头心软,见南许大汗淋漓,如此狼狈,也就摆摆手作罢了。
晏骜川同南许坐在训练场的石阶上,一人端了一碟子小菜和馒头。
他一回头就瞧见南许满脸黑汗,顿时感觉食欲都没了。
“你多吃点。”
说着,晏骜川将碗里另一个馒头放在了南许的碗中。
“还是你心疼我。”南许用肩头撞了下晏骜川,嗔道:“死鬼。”
“……”
晏骜川将小菜一并倒进南许的碗里,彻底没了食欲,已经开始惦记小姑娘今夜会做什么给他吃了。
昨夜种种,还历历在目。
也不知道人酒醒了没有。
这丫头的酒量一般,酒品更是差劲,昨夜抱着他那般主动……
更要紧的是,她是喝了酒就会忘的。
昨夜的事情,她今日肯定都忘光光了。
一想到这儿,晏骜川就一阵气闷。
怎么每次有记忆的都是他?!
臭软软!
讨厌鬼!
太讨厌了!
“晏骜川,你脸怎么通红的?”
南许将馒头和小菜一扫而光,才发现少年脸和耳根子都涨红得厉害。
“没有。”
晏骜川哼了声,将空碗放回桌上。
小陶和大陶正好也吃完了,见晏骜川和南许,连忙凑过来聊天:“两位兄弟,你们真是厉害,
昨日你们得罪了张常乐,大家都说你们一定会被逐出军营的,但是你们还好好的,真是人不可貌相。”
小陶说完,大陶也道:“昨日还是袁司马领着你们走了,你们是不是认识啊?”
“不认识。”
南许还没说话,晏骜川就已经回答。
“噢。”
小陶点点头,“昨日袁司马说什么从前的事他也知道,
想来也清楚张常乐先前做过的事,所以这才没有处置你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