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时只以为是沾了李承昊的光,才有祖母亲手做的寝衣穿。
他虽然从小和太后不亲近,但也从未想过太后会害他。
如今再想,此事就透着一股怪异。
没一会儿,岑院正来了。
太子把那两套寝衣甩给他,让他仔细辨认。
岑院正先是拿到鼻子下嗅了嗅,又让宫人打了水来,把那寝衣浸湿,还试着把浸过衣服的水沾了一点在手上,拿到唇边尝了尝。
小半个时辰后,岑院正才对太子回禀道:“殿下,这寝衣应是用药水浸泡过。”
太子听了这话,脸色更难看。
沉声问道:“你可能分辨出是何种药水?是否对身体有害?”
院正听了这话,脸上尽是惶恐。
低头请罪:“臣医术不济,并不能分辨出这药水的全部药材。”
见太子皱眉,赶紧补充道:“不过,以臣几十年行医的经验判断,此种药对人的身体并无太大的影响。”
太子听了这话却并未轻松。
反而更加凝重。
若说没有影响,太后为何要瞒着?她这样大费周章是为什么?
太医院汇聚了大乾医术最出色的大夫,却依旧弄不明白他无子的缘由。
这只能说明,这件事比他想象的更棘手。
但是在岑院正面前,太子也没有与他说太多。
将一套寝衣交给他,又让高公公拿了些甲宁香出来。吩咐他回去研究这两种东西叠加在一起,有何影响。
并嘱咐道:“暂且保密。”
院正双手颤抖着接过了甲宁香,他在宫里摸爬滚打二十来年,现在已经猜到这是出了大事。
等岑院正离开后,太子坐在那里良久没有说话。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
高公公默默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