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林云珠回了一趟永宁伯府。
她发现林文康还挺悠哉,在家伺候曾芙和珍姐儿母女两个不算,竟然把辉哥儿也抱过来了。
主要是珍姐儿想跟辉哥儿玩。
“二哥没去上值?”林云珠好奇道。
她可是知道,这次谋划的事,最早是林文康提的。
林文康逗着床上的珍姐儿和辉哥儿,笑道:“人家都病过一次了,若是不能撑到会试和殿试结束,我们岂不是白做工?”
曾芙坐在林文康旁边,补充了一句:“他今日告假了。”
林云珠顿时明白,这是台子都搭好了,此时绝不能少了余首辅。
所以,二哥就暂停了给户部找茬的事业。
林云珠看了两人一眼,如今瞧着,还真是郎才女貌。
虽然曾芙比林文康大了两岁,但林文康去陵川任职,回来就黑了一圈。
曾芙如今心结已解,又没太多操心的事,人特别鲜亮。
看着倒是林文康年纪大些。
“你在京城周边办的那些学堂可还顺利?需要我帮忙吗?”林文康问道。
林云珠自己拉了个凳子坐下,应道:“挺顺利的,若需要二哥帮忙,我会跟你说。”
林云珠也没拒绝,她现在还只局限在京城周边,若要向外扩大,可能需要家里帮忙。
“好,到时候跟我说!”
林云珠又看了林文康一眼。
就觉得林文康从陵川县回来后,跟以前不一样了。
这只是一种感觉。
以前,林文康不会主动问这些事。
因为他只在乎这件事带来的好处。他整个人都是功利的。
他有野心,想要往上爬,想要位极人臣。
但刚才,林云珠从他的问话里听出了一丝怜悯。
他似在忧心那些学堂的孩子。
不止刚才,最近林文康针对户部的举动,虽然是为了膈应余首辅。但不少提议也是为底层的百姓在说话。
也许,去过了地方上,看到了百姓的疾苦,他为官的初衷已经悄然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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