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期,你应该没看,今天新到的。”
小井递给她一份蓝色封面的《京城文艺》5月刊,“你看看吧,江弦老师发作品了。”
“.谁?”
这可真叫王安忆错愕住了,他们那些过了稿子的学员,无不兴奋的和同学们分享,即将在什么刊物上面刊发。
可却从未听过江弦有什么作品过稿的啊?
连忙捧起5月刊扫了一眼,都不用掀开目录,封面上便写了江弦的名字,俨然头条待遇。
咝。
王安忆心里一阵震撼。
难道这便是江弦同志强大的自信?
过稿已如家常便饭如吃饭喝水一样平常的事情,已不足与外人道也。
此刻再回想起她们过一篇稿子激动的模样,顿觉幼稚无比。
她去大饭堂找了个座位,静静的读起这篇《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蒋子龙家的小孩儿来文讲所里玩了,学员们给他看彩色电视,顺便逗他。
“你家有么?”
“有。”
“什么颜色?”
“黑塞和白塞。”
小男孩一口流利的天津话,“色”要说成“塞”,三声。
“安忆,你看什么呢?”铁宁在王安忆身后问了一嘴。
王安忆恍惚抬起头,眼前一阵疏离,仍沉浸在那个跨越了18年的爱情故事当中。
“写的真好。”她怔怔说了一句。
她是真的有点被打击到了,她的那篇《雨,沙沙沙》让她洋洋得意了好久。
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同样是写爱情故事,怎么在江弦那篇面前,她的爱情就像是小学生过家家。
与此同时。
王濛的桌上也摆了一份《京城文艺》5月刊。
他紧皱着眉头,将一份切糕一样厚的手稿放回桌上,放在那册5月刊的右边。
重新抽出手稿的第一页,第一行写着名,只有一个字——
《米》
王濛看看左边,再看看右边,心情复杂的猛嘬一口卷烟。
“这特么能是一个人写出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