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时没说话,目光浅淡在她身上掠过一眼,终于开了口:“你怎么在这?”
“还不是看你先前受了伤,我们只剩些胡饼了,总不能也让你还啃那干巴巴的玩意儿吧。”柳时衣说着,将手中的粥递给他,“特意让老板在里面加了点肉丝,你就好好喝吧。”
柳时衣轻瞪他一眼,心中有些小小自得。他可真是上辈子积了德,要不然怎么会遇见她这么人美心善的女子。
她表面不显,却暗自等着萧时的夸奖或是感谢,没想到那人竟是看都没看她手上的粥,只微微摇头。
“不饿,多谢。”
竟是谢绝了她的好意?!
柳时衣皱起眉头,将粥碗硬塞到萧时的手中。
“你这人真是,怎么不饿呢?你不会是嫌不好喝吧。放心,给你加了蜜饯。”
柳时衣是个心大的,自是没察觉到萧时态度上的变化。
没想到萧时听到这话,竟是脸色沉了下来。
“你不是不喜欢吃甜的吗?”
柳时衣感觉他有点莫名其妙:“我是不喜欢吃甜的。再说了,这粥是给你喝的,蜜饯也是给你吃的,我喜欢不喜欢有什么关系?”
萧时一哽,只觉得胸口一阵刺痛,像是被石头压在上面一般,喘不上来气。他猛地站起身来,一脸冷漠:“我不是三岁幼童,喝个粥还得让人哄着,柳姑娘之后不必这么刻意了。”
话毕,萧时再不多说一句话,毫不犹豫擦过柳时衣的肩,回到了屋内。
直到房门关上的声响荡在院中,柳时衣还没回过神来。
“胡饼?他不是从不吃那东西么?”
柳时衣回头,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若有所思了片刻,终于还是抬腿离去。
一墙之隔的门内,萧时呆呆站立了许久,直到夕阳扑了暗,才缓缓动了身子。
柳时衣不知萧时心中纠结,依旧如往常一般对他,没想到这人却是对自己爱搭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