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贺启之只能任由钱七生理和心理上的折磨他。
直到,一个穿着黑衣西装青年徐徐走过来,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犹如四两拨千斤般拦下了钱七的拳头。
“别打了。”
那西装青年的声音犹如天籁来音,轻盈如羽又柔若晚风,像是静谧清爽的河流缓缓淌过,入耳心旷神怡,犹如被做了心灵涤荡。
钱七抬眸,对上他的容颜不禁眼神微动。
对方容貌昳丽,高耸挺直的鼻梁宛若神来之手,一双纵含风情的桃花眸配以斜飞细长的双眉,被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遮掩掉了其中攻击性极强的眼神。
而他左耳单扣着一个血红色犹如眼泪状的耳坠,右眼镜框边下则垂下一根细金丝链条,轻轻搭在那张宽长的肩膀上,给人一种又斯文又邪魅的气质。
他无疑是英俊绝伦的,过于鲜明矛盾的气质,甚至让他的容貌比清冷淡漠的宿昂更胜一筹,但那双金丝眼镜下的黑眸却犹如无底深渊中一朵妖娆有毒的恶魔之花,绽放着极度危险的气息。
钱七知道他是谁,只是没想到,现实里的他比光脑照片上的他,更令她惊涛骇浪。
她前世曾接触过不少权贵人物,但没有一个宛若这个西装青年一般,能让她心中顿时警铃大作,想要逃避开来。
而他的危险,绝不是来源于他的武力。
沉默了一会儿,钱七明知故问道,“你是?”
“南宫宴。”
在钱七暗暗打量他的同时,南宫宴也在明着打量她,看似和善的视线,一点点刮过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