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进宫,刑场那边已经完事儿,慕容清回到太极宫不久,就听阿渡禀报说兵部尚书夫人求见。
她轻笑着抬了抬手:“拓跋骏倒是能屈能伸,传吧。”
拓跋夫人得了传召,一进朱雀殿就径直跪下磕头:“妾身拜见圣女殿下!殿下万安!”
慕容清淡漠的声音响起:“夫人多礼了,起来吧。”
拓跋夫人哪敢起,依旧跪在地上不停磕头,哭着道:“求殿下开恩赐药!救妾身夫君一条命!求殿下开恩!求殿下开恩!”
慕容清冷笑一声,只作不解:“夫人这话说的本座都糊涂了,尚书大人若是抱恙,该去求御医才是,本座又不会医病,夫人求错人了吧?”
拓跋夫人知道这事儿没那么容易,只得继续哭求道:“妾身知道夫君往日多有得罪,还望殿下大人不记小人过,宽恕夫君这一回吧!以后拓跋氏全族,定以殿下马首是瞻!再不敢有二心!”
慕容清任由她跪在那哭,不紧不慢地端起茶盏喝了几口,才道:“这话本座就听不懂了,本座身为圣女,常年躲在深宫之中,尚书大人哪里能得罪本座,至于马首是瞻,本座更是当不起,这样的话,夫人还是别说了,免得被有心人听了去,还以为本座要造反呢!”
造反二字落在拓跋夫人耳中犹如惊雷劈下,她心中惊惶不已,圣女果然什么都知道!
她见慕容清油盐不进,心知对方不想听这些空话,只得直言道:“殿下!妾身知道今日贸然前来,无法取信于您,只是夫君病重,托妾身向您请求,求您准他辞官休养,由兵部侍郎继任尚书一职!求殿下恩准!”
他倒是拎得清,连继任人选都想好了,还知道要推荐宇文氏的人,算他识相。
慕容清掩下眸中那点子嘲讽,这才做出一副微微惊讶的模样:“哟,本座还当尚书只是抱恙,不想竟病重到要辞官的地步了么,夫人也真是的,为何方才不早说呢,倒是耽误了这些时候。”
拓跋夫人跪伏在地,气得几欲吐血,可还是得忍着情绪道:“是!妾身夫君自知无法胜任尚书一职,只想在家养病,以后不会再插手朝堂之事!求殿下开恩,赐下良药,留他一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