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铖惊怒交加,心中飞快地盘算着这一消息,床榻上的赫连契强撑着起身,阴沉着脸道:“想必又是慕容清那贱人的手笔,前几日拓跋骏突然病重,我便觉事有蹊跷,如今看来,拓跋骏到底还是没抗住,着了那贱人的道了!”
他比赫连铖要淡定许多,上前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冷声道:“二弟,事已至此,还是将计划提前吧,反正早晚都是要做的。”
赫连铖尚还有些犹豫:“可现下还未准备妥当,宫中的探子又都被杀完了,咱们没多少把握能成事,万一…….”
赫连契打断他:“没有万一!慕容清的刀都架到你我脖子上了,再犹豫就只有死路一条!我这两日已命人去调遣亲兵,拼一把至少还能有条生路,”
赫连铖思索了片刻,道:“大哥,为求稳妥,咱们还是先撤出燕京为好,待得贤王支援,调遣兵马,再杀回来也不迟!”
他想的很好,计划也没错,可惜天不随人愿,还没等他安排下去,管事儿匆忙进来,急道:“大人!咱们的探子来报,兵部侍郎带着一队兵马封锁了城门!”
赫连铖脸都气黑了:“兵部侍郎?他哪里调的兵马?!拓跋骏呢?”
赫连契拉住他:“你还管什么拓跋骏,慕容清那贱人行事一向如此,你以为咱们还能出的了燕京不成?!”
说罢,他也不管赫连铖,径自吩咐幕僚与管事儿:“速速召集亲兵,分出一队拦截羽林骑和镇捕司,余下的随我去王庭!”
二人闻言立即退下去安排,赫连契带着赫连铖疾步赶到书房,在博古架上摸索了几下,转动机括,一个暗格出现在眼前。
赫连契一边取钥匙一边道:“他们弹劾你我通敌,应当只是捕风捉影,他们手里没有证据,咱们正好借着被人诬告的由头起事,既然为君不义,就别怪我为臣不忠了!”
可没曾想等他从暗格中取出密盒打开,里面竟空空如也,所有东西都不翼而飞了。
“怎么会这样?!这暗格只有我知道,钥匙也从不离身!怎么会?!怎么会…….”
这打击来得突然,如晴天霹雳,赫连契一时缓不过来,口中喃喃重复着怎么会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