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洪突然觉得有点不妙。
真的,这辈子他都没觉得这么不妙过。
“贺掌柜,你可不能开玩笑啊!”
“我不开玩笑,但我的银票好像没了!!!”贺掌柜突然大声叫了起来,“老天爷啊,我的银票被人偷了!天啊,那可是我抵押了酒楼才凑够的银票啊!啊……”
朱洪:……他娘的,什么都给你弄好了,你跟我说银票没有了?
十几个脚夫一听又围了上来:“贺掌柜,是不是丢在路上了?”
“现在回去找,可能还来得及!”
“对对,我回去找!”
贺掌柜说着,脚底就像抹了油一样就往回跑,朱洪见状人都要炸了。
“贺掌柜,你不能走……”
“你干嘛呢?”两个脚夫立即挡在了他面前,“人家贺掌柜去找银票,你凭什么不让他找?”
“可……”
“哦我知道了,刚才你就跟贺掌柜拉拉扯扯的,银票是不是被你偷了?”
“肯定是他!”
“快把银票交出来!!”
……
朱洪的心彻底凉了,同时他也明白过来了。
他这是中计了啊!
那个贺掌柜,根本就没打算买下这些高粱!
而是跟那个白衣服的家伙,一起做了个局,结结实实比把他和范员外坑了!
最恼火的是,他们觉得吃定了贺掌柜,之前就没让他给定钱,也没有写契书……
十二文一斤的高粱,一次就亏几百两啊!
那范员外能饶得了他?
朱洪整个心都凉透了,这么多银子他肯定赔不起,最后的办法只有……朱洪一狠心,溜了!
……
茶楼里,范员外和曹金泉还在等着最后的好消息呢,结果一转眼就看到了项溪,在一个小孩子的带领下走进了茶楼。
两人同时一惊。
按道理说,现在这疯婆子不是应该在家里等着高粱到货,然后好急着酿酒吗?
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还有心思如此悠闲地逛街、喝茶?
两人心里正惊疑不定时,项溪已经上了楼,并在他们不远的地方坐了下来。
“项夫人,”石头道,“这家茶楼的点心不错,你可以买两碟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