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期间黄毛毛到深圳,他说张记在国外搞矿产,又是买油田,又是买金属矿,好像做的不错。”
“需要他过来吗?如果需要他到深圳,我电话联系他,确定过来的时间。”
沉吟片刻,刘老三说道。“张记的宝石款两次打过去,不要再拖欠他的款项。”
“我曾经答应他,翡翠战结束以后,庆功大会邀请他出席。”
“庆功会准备在12月中下旬,我亲自电话邀请他过来。”
“血气既衰,戒之在得。我这一把年纪不应该在追求得失,应该为你们小辈让路,让你们自己去闯一片天。”
“反思了李通的事,他的转变有我的原因,不能全怪他。”
“不能让他回到我的身边,但他还年轻,还要有自己的事业,不能虚度自己的光华。”
“让他去仰光吧,在那里做一个中间商也不错,至少也有一份正当的营生,不是躲在家里虚耗时光。”
“出去做事,我给张记打一通电话,约定出席庆功会的时间。”
张谓看着有一丝颓气的刘老三,突然间感觉刘老三老了。
李通的行为不可原谅,能够原谅李通,并为李通安排事业,这不是心狠手辣的老人干的事。
刘老三真的老了,也只有老人才会纵容孩子,才会原谅犯错误的孩子。
李通无法在深圳立足,去了仰光,在仰光待着,确实更容易成功。
“刘叔,我出去做事,你少喝点茶叶,影响你睡眠。”
“李通那边我来安排,尽快让他处理干净手中的事,然后去仰光。”
闭着眼睛养神,刘老三摆摆手,示意张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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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只剩下一个人,刘老三睁开眼,看着身前的茶座。
茶水已凉,凉茶伤胃,不能在饮。
事情没有做完,还是要接着做事。
李通做了不可原谅的事,但他毕竟还是眼皮底下长大的孩子,不能一巴掌拍死,让他一辈子抬不起头。
世界之大能养人,不是只有深圳养人,其他地方也可以养活人。
离开这个伤心地,换一个地方重新开始,也是新的开始,新的开始。
拿起电话,拨通张记电话。
魔都一别,两年未见,张记做到他当初的承诺,他也要做到当初的承诺。
人无信不立,言而有信才是相处的要诀。
站在二楼平台,眺望一楼仓库摆放的油桶,这是张记第一次见到石油桶。
一桶石油是耳朵听到,眼睛看到文字和图片。
当20万桶石油摆在眼前,震撼难以形容。
工人们忙碌开着叉车,将铁皮石油桶装进集装箱。
不明白为什么将石油装进集装箱,而不是摆放在货轮中。
弱智的问题不能问出口,以免被别人知道他有多弱智,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