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姑姑。
瞳榆和沈弋是一点都不知道,但沈夜沈澜知道。
这位姑姑很好,温柔知性,但性子倔,她爱上的这个人物太重了,为此还和家里大吵。
后来,就再也没见过了。
祁钺抽出一把匕首,眼角血红,狠狠捅进了索耶的腹部。
索耶全脸血肉模糊,一张一合着嘴唇:“她是先天遗传抑郁,我从未见过,只是想……研究研究她。”
他鲜血淋漓的嘴巴好像笑了声,“我也没想到,她会被逼疯……”
他只是太想成功,太想超过师兄了……
索耶如婴儿般蜷缩着身体,嘴里喃喃:“我没错…我没错……师父我没错……”
“砰!”
刺耳尖锐的枪声骤然发出,一连好几枪,都从索耶的天灵盖打入。
祁钺面无表情扣动扳机,一下又一下,像个冷静的疯子,将索耶脑袋打满筛孔。
最后一枪,他解决了大因。
大因保持着低头的姿势,缓缓倒了下去。
*
岁末大寒至,静候春归来。
麋雅的葬礼已经过去十天,大家的生活都在步入正轨。
祁魇和祁钺两人有次在酒窖里两天没出来。
酒醒后吃的一顿饭,祁钺叫了声爸。
祁魇当时筷子掉了,饭也不吃,转身就跑。
给瞳榆都看笑了,这人不应就算了,怎么还跑呢,难不成还找地方哭?
“哎呦呦,妹妹快来看二哥插的这个梅花。”
沈澜身上全是雪,手里的青瓷花瓶里是朵朵傲寒盛放的绿梅。
瞳榆脑袋一歪,突然大声:“祁伯的心肝宝,你怎么给折了!!”
说谁到谁来,祁伯从厨房骂骂咧咧抄起了大砍刀。
沈澜一懵,花瓶一丢拔腿就跑,“卧槽祁钺救救老子,马上除夕了,你们祁家怎么这么血腥!”
祁伯气的不轻,老寒腿倒腾的可快,“你说你小子缺不缺德,那小绿梅是老子从z国移来的,妈的三年才开花啊!”
沈澜:“我错了我错了卧槽啊啊啊祁钺!!”
祁钺从电梯出来,唇角微微勾着,“叫你爹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