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和乌尔比安无言看着齐言。
片刻后,水月忍不住抬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建议道:
“暂且不提鱼到底会不会飞这件事,你的眼睛真的没事吗?它在流泪哎。”
齐言泪流满面,固执地瞪圆双眼:
“你别管。”
水月无奈的看向乌尔比安:“要不你还是回答一下吧,不然他恐怕拼着眼睛瞎掉再重新恢复,也要跟你犟到底。”
乌尔比安:“……我又不是神经病,我怎么回答这种问题?”
“你们阿戈尔人不是最喜欢讨论哲学吗?”
齐言努力控制自己不眨眼,但是眼泪跟不要钱般哗啦啦往下淌。
“你管这种问题叫哲学?”乌尔比安头皮发麻。
“当然,这可是一大名梗!”
“……”
乌尔比安除了保持沉默,别无他法。
齐言终于还是没坚持下来,用力揉了揉眼睛,将眼珠子上的‘美瞳’揉下来。
弹指将两片‘美瞳’弹飞,齐言撇嘴道:
“玩梗归玩梗,我是真心觉得这个梗很契合如今的阿戈尔和你。”
“什么意思?”
“乌尔比安,你认为如今的阿戈尔如何?或者说,你认为如今的阿戈尔还有未来可言吗?”
乌尔比安眉头渐渐皱紧。
他仍未跟上齐言的思路,只能顺着话题回答道:
“这个国家已经否定了太多东西,多到足以让它自取灭亡。
但是现在讨论放弃还为时过早。”
“没错,现在就对故事的结局下定论,还太早了。”齐言附和道,“但是就像你厌恶海嗣一样,你同样厌恶如今的阿戈尔,你做的很好,乌尔比安。
请保持你的厌恶,你厌恶自己所经历的一切,厌恶你即将遭遇的一切,厌恶过往,厌恶未来。
然后,带着你所有的厌恶,去打破眼前的障碍,开辟出属于你的,通往阿戈尔未来的道路。”
“多谢你的告诫,但我从未对此感到犹豫过。”乌尔比安淡淡道。
“那就再坚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