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系在腰间,突然就感觉身体爽利多了。”青年垂眸拨了拨腰间据说开了光的檀木小片,仰起头来,对少年扬起一个儿时般灿烂的笑容:
“多谢子棋了,可要坐下来一起喝杯茶水?”
“惯会贫嘴。”那女子踮脚举扇刮了刮她的鼻尖,却是眉眼弯弯笑起来,摆了摆手转身离开。
“今日便算了,外客要紧,我一个内宅女子就不掺和了。”
那原本站在一旁的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消失在了原地,青年重新落座倒了杯茶水。却因着医嘱不得不将其从嘴边拿开,放在了面前大马金刀翘起一条腿的将军面前。
“我听人说,你的书房挂了一幅寒梅图,还差五片花瓣没点染?”她接过对面递来的茶盏啜了一口,打量着那人叹了口气,“你看起来已经时日无多了,若是想安排什么尽快吧。”
“豹豹说我还有几天?”
“不足一月。”
“已经足够了。”她掩唇又是一阵干咳,只咳得喉间刺痛几欲窒息,才勉强压制下来,抬手摸了摸桌案梅瓶里的淡蓝小花。
此时的将军已经一甩马尾打算起身离开了,听到声音回眸去看,刚好瞥见了花瓣上沾染的血色。
“祝影。”
她驻足转身,叫出那人皮囊之下的名字,“豹豹的DNA验证对比不会出错。”
“……”
墨色的发丝垂落,青年指尖的殷红沾染了浅蓝的花瓣,良久的沉默之后,竟是轻声笑了笑。
“我知道的…我一直知道的。”
寒梅图还差了五片花瓣点染。
夜边刀、破阵枪、帝王印、凤鸣笔、夙恨棋。
其中对应的影卫少年、祝影本人都还好说,唯一需要苦恼的就是那位丞相大人。绝代的智谋偏偏安排了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如果不是有祝影在这其中斡旋,只怕当初的先帝残党和外戚一派再算上如今的少年帝王加起来,也不够这家伙算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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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有头债有主,她恨的只是设计诬杀的主使,又不是恨整个国家。
无论如何,天下百姓都是无辜的,她既已经历这种家破人亡孑然一身的痛苦,就没必要将天下搅的大乱,让其他人再落入同样的境遇了。
所以这除去帝王所指花瓣的其余四片梅红,就需要用几人的血来亲染,才能确保社稷无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