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父将目光移向韩苒,里面淡漠的没有任何情感:
“你该认清自己的位置,我和你姑姑离婚了,那么我们楚家的一切就和你们姑侄俩在没有半分关系,你也不要再生出什么贪念才好。”
韩苒一直以来是有些惧怕楚父的,别看他一副儒雅温和的模样,实则她能感受的出来,他实则并不是这般的。
内里就是一只狡猾的老狐狸,不然怎么可能当上副厂长,现在几乎板上钉钉的就是厂长了,只等老厂长下个月退休了。
出于这么多年养成的本能习惯她下意识往韩琴身后躲,韩琴也习惯性的第一时间哄她。
等将人哄好了抬眸一看,哪里还有楚父他们的人呀,别说人了,连个影子都看不着了,没有别的办法,俩人只能是又愤怒,又憋闷又委屈的往火车站赶。
本来今天出门前俩人都打算好了,由韩琴出面,促使楚虞一如既往的妥协,这样韩苒也不用担心去乡下吃苦了,现在她基本上啥也没有了,只有韩琴想尽了一切办法,这才凑了两百块钱给她。
想来想去,总不能就这样真的两手空空吧,所以出了楚家,韩苒还是让韩琴带着她回去把自己的东西能带的都带上了,这么一折腾真的没剩下什么了,那些好的,新的,楚虞压根没让她带出楚家。
路过国营饭店和供销社,又进去买了些吃的,这次不敢拿多了,俩人手里真的没什么钱了,给了她两百,韩琴自己也就剩下这个月提前预支的三十五元工资了。
这一买下来又花了十五元,她就剩下二十元了,回头要交每月五元的房租,还要吃喝拉撒,习惯养尊处优生活她,一时半会还真适应不过来。
小汽车没蹭上,只能坐公交车,紧赶慢赶,这终于是到了火车站,累的俩人真的快虚脱了,正欲上火车,抬眸就看到了不远处依依惜别的楚家父女三人。
楚虞看着亲爸和亲哥眼眶红红的,真是担心他们这泪水的闸门再失控,故作板起清冷的小脸对着他们命令道:“不许哭,不然我先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