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等人有所行动,与此同时,墨连彻也知到了决胜之时,召集东宫幕僚,连夜送信给墨景泓。
整个皇宫都似乎紧着一根弦,从天黑到天亮,从天亮又到了天黑,温倾城等几个掌事宫女几乎没怎么合眼。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倒霉,被迫宣进皇宫,卷入这场皇位之争。墨景泓早已入局,她与墨景泓关系密切,早已不能置身事外,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又有些庆幸,她现在在皇帝身边,至少可以尽自己的努力,决定自己和墨景泓他们的命运。
想到这,温倾城又打起了精神,此时,郑公公从寝殿出来,匆匆去了,过了不多时,墨连彻被秘密宣了进来。
温倾城在看到墨连彻的那一刻,心中一块大石头落了地,觉得这局稳了,皇帝竟然秘宣了墨连彻,想来是要传位。
墨连彻进来,看到温倾城站在寝殿的屏风外面,匆匆对视一眼,温倾城轻轻点了点头。墨连彻轻步进去,只见皇帝面色苍白,正一动不动地躺在床榻上,呼吸声微弱。
“父皇......”墨连彻一进去便跪下动情地哭了起来。
“彻儿,你一直是个钢铁般的汉子,从不掉眼泪的。”皇帝虚弱地说道。
墨连彻泪目看向皇帝,他这个严父,从小都是叫他太子,或者老大,从没喊过他彻儿,唯一的记忆是他幼年时,这么叫过他。后来就再也没喊过他彻儿。
若刚才的眼泪带着几分演的成分,这会儿墨连彻落下的泪就是真心的悲痛。“父皇,你会好的。”
“父皇的身体,自己清楚。彻儿,这么多年,父皇对你很严厉,别恨父皇,父皇是一心想让你成材。”
“父皇,儿臣明白您的苦心,儿臣不曾恨过您。”
皇帝歇了口气,继续道:“弈儿虽是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可朕知道,他的雄心不只是富贵,而是这天下,他虽杀伐果断,却胸襟狭小,开创国土还可,绝非治国之才。景泓他重情重义,一心忠于你,年少时,虽说嫉恶如仇,勇敢无畏,却也冲动,好在经过一番历练,成熟了许多,朕派他带兵,也是为了将他磨炼起来,成为你最好的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