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沿河、东便门、水关这三个驻巡所,从普通巡警到巡长,全部上街巡逻,尤其是巡长,一定要亲自带队,要绝对确保东便门大街和铁路沿线不出问题。”
“另外,甘露寺、雷家胡同、卧佛寺这三个驻巡所,辖区里有很多撂地的、做买卖的,让他们全面摸排登记,谁是以前的老户,谁是新来的,都调查清楚,必要的时候,可以让划出新的区域来,让那些流民做生意,记住了,做生意得缴纳例规,得遵守我们的规矩,那些不听招呼的,都给我送到警署来,我先杀再问!”
苏宏才一哆嗦,先杀再问,都杀了,还问什么呀?
“玉清观一线三个驻巡所,左安门一线三个驻巡所,让他们把守好进城要道,对过往行人严加排查,那些不肯亮海底的,说起来云山雾罩的,都给我拿了!”
海底,就是在帮的人说的那些切口、规则、典故之类的,而亮海底,也有自报家门的意思,就是说说打哪儿来到哪儿去,干什么的。
要是不肯说,那肯定身上有事儿,一抓一个准。
苏宏才对署长的安排历来都是高度重视,敬了个礼,就出去布置了。
林泽这样做,绝对是这么多警署里的一股清流。
按照他这么布置,下面的驻巡所肯定是会很累的,但受益最大的,还是那些老百姓跟开铺子的商人,这些人在林署长的辖区里生活,属实是沾光了。
当然了,林泽也是有私心的。
联防制度弄得差不多了,总得弄一场专项行动,展示展示成果。
就凭林泽的生花妙笔,到时候弄一份报告,说不定会在整个华北都树一个典型呢!
到了十一点,正寻思中午吃点什么呢,王小手来了。
他上楼之后,客客气气地请钮三儿通传一声。
钮三儿笑道:“小手哥,您是署长的什么人?那是真正的自己人,要是您来了我还通传,署长会不高兴的。”
王小手很高兴,但还是坚持道:“三儿,你尽管去,现在是在署里,凡事得讲规矩,要是让别的副署长看见我不用通传就进了署长的办公室,他们得怎么想?”
钮三儿点点头,进去跟林泽说了一声。
本来就在找饭辙,现在王小手来了岂不是正好,让他请一顿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