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才刚刚退下去,陛下便要臣成为新的左相,这是否太过急了些,而且太后那边……。”孔令宣皱眉,有些不赞同的说道。
其实有心人都清楚,尧帝此次兵不血刃的夺了左相的权,大多数原因在于魏太后的清醒。
若无魏太后的劝诫,左相不会那么轻易退下去。
“无妨,母后那边孤会去亲自解释,左相虽然请辞,可孤准备封他的幼子为京畿卫副统领,到姚子易手下做个副将,也不算辱没了魏氏的门楣。”
左相一生共两子两女,长女嫁去了外地,长子也已经外放出京,幼子魏云洲不过在翰林院熬资历,比起需要十多年才能升上来,如今一步登天,到姚子易手下做事,确实省了不少功夫。
左相虽然看重权势,不过倒是没有任人唯亲,两个儿子都摘了出来,即便他出了事,他的两个儿子都是干净的,孔令宣怀疑这其中有太后的手笔。
只是这魏云州是一介文人,让他去做武将,孔令宣都有些为姚子易头疼了,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啊。
“陛下还真是看重姚大人啊。”孔令宣终究没忍住笑出了声。
尧帝也是一笑,一个太后的娘家人,一个皇后的娘家人,不偏不倚,正好,有姚子易看着,魏云州翻不出什么风浪来,镀镀金而已,看着好看罢了,对太后也算有个交代。
“孤会在明年开朝的时候,宣布此事,同时霍启给孤的东西,也会一并宣布。”尧帝随意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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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令宣听闻,更是忍耐不住了,这位陛下做了这么久的戏,如今也终究是忍不住露出来狐狸尾巴来,幸亏他是陛下一脉的,不然怕是被卖了还要磕头谢恩呢。
古人诚我不欺啊,帝王心术,果然非比寻常啊……
这日谈话过后,尧帝似乎更轻松起来,也开始了去后宫走动,当然没忘了去和太后解释一番自己的动作,魏太后也没有假意推辞尧帝提拔她的侄子,都是千年的狐狸,太过推诿就显得假了。
临近腊月,清宁宫的薛衡芷收到了一封家书,收到家书不算稀奇,稀奇的是,这封家书是随喜亲自送到清宁宫的。
送走了随喜之后,薛衡芷打发了宫人,独自躲到屋里看信,书信并没有拆开过的迹象,显然是收到便送来了。看着看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久不通函,至以为念,贤妃可安好?承蒙陛下器重,愚兄自驻守雁门关以来,夙兴夜寐,不敢懈怠,愚兄今以年过而立,在边关偶遇一岑姓女子,名雨薇,是个孤女,愚兄倾心求娶,三书六礼,明媒正娶,聘为薛家妇,如今夫人已经有了三月身孕,特来信给贤妃报喜。
盼贤妃也为愚兄欣喜,愚兄与夫人甚是和睦,贤妃也要保重自身,莫要辜负皇恩……
接下来薛衡芷没有再看,她明白,兄长也明白,只是哭着哭着就笑了,真好啊,岑氏雨薇,兄长的意中人,终究是如愿以偿了……
“贤妃姐姐你在吗?大皇子吵着要找你呢。”锦嫔的声音打断了薛衡芷的思绪,她忙擦了擦眼角,笑着打开房门。
“母妃,母妃,你怎么哭了?佑儿乖乖都,不惹母妃生气,母妃别哭好不好?”已经四虚岁的大皇子,长的虎头虎脑的,身子也是强健的很,白嫩嫩的小脸上,满是不解。
薛衡芷虽然宠着大皇子,却不过分娇惯,清宁宫一向安静,少有人来,大皇子也被拘着不许出去,倒是养成了心思单纯敦厚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