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澈隔着蜡烛的微光看向身侧的顾之安和坐在前面的江枫,心底好像有颗小石子扔进了之前一直平静的湖面。
顾淮澈以自己三十多年的人生经验,竟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这种感觉。
后来,他才知道,这是“家”。
吃完蛋糕溜回房间的江枫,急忙收拾好,躺在床上,被子拉到最上,只剩下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顾淮澈不会来吧,我看这房间没有一件属于他的东西。
江枫时不时往门外看。过一会儿,江枫便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清晨的阳光从厚重的窗帘的缝隙中偷跑进来,照射在了床上酣睡的女子脸上,能看见她脸上的细小绒毛。
江枫翻了个身,伸了个懒腰,闭着眼往床头柜摸索着手机。眼睛掀开一条缝,眯着眼睛一看,妈呀!!十点了?!!
奇怪,今天怎么没听见刘姨敲门叫我吃早饭,难道我睡这么死?
江枫拢了拢睡衣外套,下楼,“刘姨,我起晚了,还有早饭吗?”
“有的,夫人,特意给您留了。”
江枫走到餐厅,看见坐在餐桌前看报纸的顾淮澈。
江枫脚步一滞,走上前去,“早啊,顾淮澈。”这个称呼还是江枫昨晚睡觉前临时想出来的,不出错。
“早。”
江枫看见顾淮澈手边的黑咖啡,皱了皱脸,顾淮澈心中好笑。
一时间,餐厅陷入安静,只能听见江枫吃馄饨时勺子偶尔碰到碗的声音。要是搁平常人,早就尴尬得抠出三室一厅来了,江枫偏偏是个心大的,正沉浸在美味的馄饨中无法自拔。
“你明天有时间吗?”顾淮澈放下手里的报纸。
“啊?有啊,怎么了?”
“明天晚上有个晚宴,想邀请你作为我的舞伴一起出席。”
“我吗?”
“当然,你现在是我的妻子。你不和我一起去,难道要我和别人一起吗?”
“哦,也是,那没问题。”
“好。”
江枫喝完碗里最后一口汤,满足地摸了摸肚子。顾淮澈刚才上楼去处理公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