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卿本是血气方刚的青春年纪,面对身旁坐着这样一位,花样年华的美艳少女,说心中无甚感觉,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何况对方,尚且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这种有些异样的身份感觉,总令他,有些说不出的紧张专注,时刻都必须保持着情绪清醒的大脑,来维护他,身为一个极好面子之人的谦逊形象。
而舒曼笙此刻,自然未曾像李睿卿那般,胡乱作想。
她心思微沉,明眸眺向窗外,视线却未曾在任何景物上停留。
少女思绪渐回昨夜,她独自一人,回往溯大镜湖之畔,在草荇凉亭之间,沿青石小径,一路探寻了许久,仍旧未能找到,她所丢失的那半枚玉坠。
但敏锐的记忆力和直觉,告诉舒曼笙,她应该是在学校,放置于那份陈旧信笺之中时,所掉落遗失的。
因为其他时间,她根本不可能将其携带在身上。
既然自己所住酒店内,也未曾找到,便只有一个可能的结果:就是那半枚玉坠,被学校里的人,给撞见拾去了。
“母亲那枚和田羊脂玉,虽说价值不菲,但毕竟,如今只剩半枚残缺,想来就算被人拾掇去了,也不至于能品鉴出,它原本的模样。”
“此事若要在校园之内,公开找寻,明日便得,拜托芊榆帮忙了。”
舒曼笙心中如是喃喃,她知晓沈芊榆的室友,便是溯大学生服务社的副社长。
倘若拜托她们,帮忙寻找的话,应该会比自己在学校内,一个人的力量容易许多。
而且舒曼笙,本是不愿意欠陌生人情的性子。她将沈芊榆视作朋友,才会在整个溯大的所有学生中,唯一一个想到的是她。
李睿卿思绪渐收,不禁耐住性情,脑袋微偏,眼角余光斜瞥了身侧的舒曼笙数眼。
瞧得对方神情专注,整趟行程下来,娇躯并未有丝毫挪动,心头不禁也升起一抹好奇。
他对于舒曼笙,是怀着诸多复杂探知欲的,想知道对方真正的身份、想知道她看重自己的缘由、亦想知晓,她突然空降至地产置业市场部,是缘何而来。
在两人各自心中,思忖着不同之事时,轿车已然驶出了溯宁市区,来到了郊外裕安县的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