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南属于滦南吗?”卓施然淡声问道。
汲仲身为幕僚,本来就会想得更多,又知道眼前此女的厉害,于是在答这话之前,心里再三思忖着。
生怕要是一个说得不好,直接被她给抓住了话柄。
哪知,他这样再三思忖着,一直没作答。
就听到了此女一声冷笑。
“连这么简单一个问题都答不出来你还幕僚,你幕个鬼僚,死了算了
下一秒,汲仲就觉得脖颈一阵刺痛,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流了下来。
他赶紧慌乱大声道,“属于!属于!泗南属于滦南!”
“那滦南是我的封地,泗南属于我吗?”卓施然又问了一句,然后嘴角一挑,“超过十数不答,你往后就都不用再说话了
听到她这话,汲仲只能硬着头皮答道,“自然……也是属于的
“那这座府邸在我封地内,我想要为何不可以?”卓施然说出这句之后。
汲仲倒是没再让她久等,当即就说道,“大人!此言差矣!就算在您的封地内,属于他人私产的东西,也不属于您啊,您可以征收地税,但不能连别人安身立命的屋宅也一并要了去啊
卓施然闻言轻轻一笑,继续道,“泉南、平南、崇南、兴南四城,皆是朝廷派命官治理,他们的府邸,自然也都是朝廷所赐
卓施然看着他,“当初朝廷也想给泗南收归,安排命官治理,结果命官来了这里,反倒先没了命。
尔等向朝廷推脱,说是泗南的人杂,很多不法之徒混迹其中,所以才有了这样的惨剧
“尔等不让朝廷再派人来,美其名曰说是打算自治,要还给朝廷一个安宁太平的泗南。
于是聂城主当时是主动请缨,虽名为城主,但彼时陛下没有办法,只能让城主兼为那些命官的职责。是不是?”
汲仲不敢说话了。
因为她甚至没有挖坑,这话就是这么平铺直述的事实。
此女来之前,想必已经研究过泗南的情况了。
将这些年的情况说得是明明白白的。
汲仲不敢说话,因为如果说是,也是错。
说不是,也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