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子安轻轻摇晃酒杯,无声地听着他们的对话。
李景熙垂着头。
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工具人。
心里涌过一股麻木的无力感。
她知道真相,却无法将凶手绳之于法。
只要听到郭望舒的名字,诸多想法就会在她的脑子里做斗争,让她无时无刻想起结婚宴席上血腥的一幕。
脑袋里的神经系统像是被皮皮的爪子挑动着,疼得厉害。
这恐怕就是阳泽想要看到的结果。
“怎么了?”傅正卿觉察到她的异样,抬手揉了揉她的太阳穴。
李景熙回过神,实话实说:“心里有点难受,我去休息区坐一会。”
傅正卿的视线跟着她。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走路的动作有点慢,坐到沙发上的时候,几乎整个身子都陷了进去。
谭辰希也注意到了,问:“熙熙怎么了?我看脸色不太好,是因为郭望舒吗?”
翟子安朝休息区看一眼,收回视线后,手指轻轻在酒杯上打着转。
顾安和拧眉道:“恐怕是陷入了同理心过剩状态,得好好引导。”
傅正卿坐到她身边,揉了揉她头发。
“我没事。”李景熙笑了笑,“有些事情一时间没法消化而已,但很快就能想通的。”
这一点傅正卿相信。
李景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