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子安打开奶白色收纳盒第一层,他先拿出一个咖啡杯,而后推上抽屉,打开第二层,拿出一条咖啡。
咖啡杯整体为白色,上面印有墨色竹条。
撕封口,倒水、搅拌……一系列的动作使他看起来十分儒雅高贵,连带那素雅咖啡杯也增添了几分亮色。
俞方茹想起相亲那一幕,心头不禁有些难受,于是反常地问:“你对我的第一印象肯定很不好吧?”
“相亲那一次,不是我对你的第一印象,”翟子安拿起长柄汤匙,搅动着咖啡,“我看过你几次公开课,有些话虽然听起来很犀利,但精准点出了学生欠缺的地方,确实能让他们进步。”
俞方茹有些吃惊地看着他,默然无声。
她真没想到翟子安会听自己的课,至少自己是因为要跟他相亲,才特意去看了他的节目,而翟子安显然并不是。
翟子安端着杯子,放到俞方茹面前,盯着电视机的屏幕。
房间里充斥着周妙彤播报的声音,内容关于义城教育厅对10名教师的通报处理,新闻详细披露了他们违规违纪行为。
这一段正好是忏悔环节,摄像机给了他们很多特写镜头,没有背景音乐,气氛显得很肃穆。
特写镜头换到了一个女人,她缓缓讲述着事情缘由,语气很平静,表情很严肃。
俞方茹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后喃喃:“这位陆某,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你们都是老师,可能在某个场合见过也说不定。”
“不是长大后的样子,”俞方茹沉思片刻后说,“我能想到一个片段,当时,她来我家玩,看到我哥在练拳击,非得闹着跟我哥对打,本来我哥不屑于跟她打。”
她放下杯子,眉间蹙起一抹褶皱,“结果我哥被她打得鼻青脸肿。”
翟子安坐回沙发,右手手肘搭在腿上,问:“那时候,她大概几岁?”
“七八岁吧。”俞方茹说,“我到现在还记得她冷酷的样子,那一次后,我爸妈就跟他们家断绝了来往。”
她继续说道,“她说在外面开了补习班,说实话,真不像她的作风。”
翟子安手指一顿,语气有些意外:“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一个补习班,一学期收十个人,报名时先交2000元,如果后期觉得有效,再续交2000。”俞方茹仔细算了算,“一学期四万,以她家的条件,真犯不着冒这么大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