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窗户边上,她掀开窗帘一角,怒视着对面的建筑体。
那里如此平淡,平淡到没办法找出一丝异常的地方。
“谁在那?到底谁在那里?”她低声嘶吼,发泄般自言自语,“有本事站出来让我瞧瞧。”
小主,
半晌,屋内没有任何声音。
她放下窗帘,无力地坐到床上。
这时,身后传来一个机械音,听到声音的一刻,她只觉得天旋地转,五脏六腑都要振荡出来。
“思考和行动只有逆反人的本性,才能解决所有问题,无能狂怒的弱者,只能被人牵着鼻子走。”
“谁?”艾丽尔几乎要尖叫起来。
叫声使她的喉咙阵阵发紧,除了手臂,连她的身体也可怕地僵硬着,她缓缓抬起还能用的右手,摸到喉咙的位置。
这里有一根细针,她用力地拔了下来,一滴血涌出往下滑落。
她缓缓转过头,惊恐地看着。
门边的衣柜上蹲着一个人,他像一尊雕塑,一动也不动,在明黄色背景墙的映衬下,他露在外面的手背和脖子,竟难以置信的白。
从皮肤细腻程度以及说话口音判断,他是个东方人。
他到底是谁,待了多久,领悟到这一点后,心里一阵后怕,她居然没有发现卧室多了一个人。
艾丽尔拿着针的手无法控制的抖动,整个人仿佛要散架了一样,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断断续续地问:“你……是谁?怎……怎么会在这?”
声音细如蚊子。
“你以为拿了钱就走,把事情糊弄过去,以后就没事了?”
艾丽尔没有出声。
章天右手撑着柜顶,双脚稍稍一用力,身子轻飘飘地落在地面。
“这就是不听指示的后果,”说着,他缓步朝艾丽尔走过去,距离一米左右停下:“说谎,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他抬腕看了一眼时间,“10月21日,13:35分,猎杀游戏开始,目标没中,不知道下一次会在什么时候呢?”
艾丽尔举着针头,问:“这个针是你扎的?什么时候扎的?用了什么工具?”
“徒手扎的。”
听到这个答案,艾丽尔吓得脸色煞白,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声。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章天关闭了机械音,声音淡漠,“我会想办法救你,当然,你也需要拿东西跟我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