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灵儿眨了眨眼睛。
“太子殿下,那告示之上可是盖有传国玉玺的大印啊,什么人敢如此大胆,竟敢私自把告示撕下来?”
赢昭无奈地叹了口气。
“徐灵儿,你还是太天真了,你应当清楚,朝中的文武百官绝大部分都不同意我的变法,如今告示已然贴出,他们想劝我改变主意已然来不及,而最简单有效的方式,便是将这些告示统统撕毁。”
徐灵儿皱着眉头,依旧有些怀疑。
“我还是有点不太相信,私自撕下带有传国玉玺大印的告示,那可是重罪,闹不好是要判死刑的,什么人会那么不怕死?”
赢昭的耐心逐渐消磨,脸上显出一丝不耐烦,提高音量说。
“一定会有人的!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你赶紧带人去守着,免得真的被人撕了。”
徐灵儿见赢昭动怒,不敢再多问,赶忙应了一声,转身匆匆离去。
她自然并非独自一人前往,而是召集了一些人手,一同去看守那些告示,以防有任何差池。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很快便传到了丞相李斯和內史腾的耳朵里。
这两位大臣听闻之后,顿时慌了神,急忙找来一众文官,于丞相府的正厅紧急商议对策。
李斯面色沉重,宛如乌云密布,目光如炬地凝视着众人。
“诸位,想必事情的始末你们都已经知晓,太子殿下竟然不顾我们的强烈反对,私自将变法的告示张贴于咸阳城的大街小巷,如今,咸阳城的黔首们对此事反应极为热烈。倘若这一新政真的得以落实,其后果之严重,想必不用我再多说,诸位也能心知肚明吧?”
一名叫陈典的大臣站了出来,拱手说。
“丞相,此事确实非同小可,若真按照太子的新政,三十亩地才收一亩地的税,黔首们固然能过上富足的日子,可国库必将空虚。国库一旦亏空,我等的俸禄恐怕也将难以保障,无论如何,都决不能允许太子的新政得以实施。”
李斯却不以为然,他略作沉思。
“依我对太子的了解,他既然早就下定决心推行变法,这些告示想必早就准备妥当,一千份告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算太少。只要东宫的属官足够多,写出这一千份告示并非难事。”
然而,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赢昭竟然发明出了活字印刷术,大大提高了告示的制作效率。
“但万一百姓因此闹事,引发社会动荡,这责任谁能承担得起?”
陈典不屑地说道。
“怕什么!有我们在,还怕压不住那些刁民?”
钱幕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