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整个刘府上下,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鸡犬不留。
想到此处,刘季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他怒目圆睁,冲着胡天寿怒吼道。
“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要跑到我这府上来给我招惹祸端?我乃是当今天子的近臣,你若妄图加害于我,简直是痴人说梦,绝无可能!”
胡天寿面对刘季的雷霆之怒,他并未急于反驳,而是不紧不慢地说。
“刘大人,您先莫要动怒。您这话虽说不假,但那嬴昭,也并非如众人所想象的那般圣明,虽说他委任您为黑冰台统领,又加封为御史大夫,看似对您恩宠有加,可实则在朝堂之上对您的羞辱,那可是举朝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刘季此刻哪还有心思听这胡天寿的胡言乱语,他满心只想着尽快将此人打发走,以免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
于是,他不耐烦地打断道。
“休要在此胡言乱语,我不想与你多费唇舌,刘安!”
刘季一声怒喝,唤来了府上的管家刘安。
“把这个人乱棍打死,尸首找个地方妥善掩埋,处理得干净利落些,府上之人若有谁敢透露半分出去,格杀勿论!”
刘安得令,立刻带着一群如狼似虎的护卫冲了进来,个个手持棍棒,面露凶光。
只等刘季一声令下,便要将胡天寿置于死地。
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胡天寿面对这即将降临的杀身之祸,脸上竟没有丝毫的惧意。
他非但没有害怕,甚至还面带微笑,目光直直地看向刘季,慢悠悠地问。
“刘大人啊,您先别这么着急,无论如何,您可莫要忘了自己也曾是个铁骨铮铮的男子汉,想当年,就在一年之前,您还只是小小的泗水亭长,那时的您,也是个顶天立地的好汉。”
胡天寿顿了顿,接着说。
“再说您那位夫人宫夏,那可也是个奇女子,曾经您二人夫妻恩爱,琴瑟和鸣,日子过得何等美满,可如今呢?您的夫人被强行纳入后宫,成为了贵嫔娘娘,而您,虽说在朝廷中谋得了一官半职,可在众人眼中,您不就是个戴了帽子的官员吗?这其中的屈辱,难道您真能忍气吞声?”
胡天寿的这番话,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刺向刘季的心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