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大人心系朝廷尊严,哀家十分感动,不过当此危急时刻,尊严和存亡,孰重孰轻,还是要有个清醒的认识,哀家看来,范公子的策略对于缓解目下危局,确实乃不世良策,如果接下来的两位公子未再有超越之策,那就只好以范公子的为准了!”
说完,她又向露五渊投射一个大有深意的眼神。显然,她或者是鼓励或者是期待露五渊能够交出更圆满的答卷。
露五渊一直在搜肠刮肚,好在在中国上大学时曾经接受过军训,学过一段时间军事理论,对毛主席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的军事战略思想还有点印象,慢慢腹中倒是形成了一个方略,震不震撼就看到时发挥的效果了。
有温丝羽的一番话做铺垫,加之评委们确实对范镇雄的策略十分称道,很快分就给出来了,三十二分。
全场一阵山呼海啸的欢呼声,文大人铁青的脸色也无人问津了。
倒是那文公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并不如他父亲那般恼羞成怒。轮到他了,他冷傲地一笑,身形一振,纵身上台,象征性地行行礼,就傲然而立,眼过于顶。
这些评委们估计平时都是为他父亲的权势所慑,此时望他的眼神都略略带着些微畏缩之情,有此等心理优势,难怪那文公子要持才傲物了。
罗大人恭顺地宣布道:“请文贤侄开始陈述你的见解吧!”
文公子傲慢一笑,字正腔圆道:
“启禀太后、皇上、父亲大人,刚才某些人提出的要弃城而逃的保守策略,小臣实在不以为然,鞑子国不过边疆一区区小国而已,茹毛饮血、未受教化,野蛮有余、民智不足,徒有匹夫之勇,目今所逞不过一时之势,而我大汉国疆土万里、能人万千,文明数百载、雄兵数百万,泱泱神州、浩荡河山,百国来朝、万民景仰,如果有朝一日竟让区区一个边荒蛮国给逼得京城沦陷、皇庭奔逃,传出去实在有损国威,遭人耻笑,外邦臣服之心也会大减,可谓后患无穷。
是以此乃下下之策,不到万不得已不得妄动此念。那现如今真到了这等危在旦夕的形势了吗?非也!依小臣看来,皆因鞑子大军的突然猛攻奇袭给我们造成了假象,鞑子大军不过因为一时屡战屡胜营造的声势使我军人心惶惶,紧张气氛传染开来,以致人人自危,举国皆乱,气氛愈演愈烈,竟演变成国之将倾、大祸临头的严峻局势,兵家有云,乱军必败、乱国必衰,如此消沉沮丧的民心士气又岂能不为敌人所乘,以致恶性循环,敌军声势更增,我军不攻自溃。以至目今节节败退的严峻形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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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形势再如何严峻也不等于崩溃,仔细观来,敌军还是以前的那支敌军,我军可以数十年与其僵持在边境相抗,又怎么会突然之间面临崩溃呢?即便敌人得一军事奇才增加了统帅能力,其军力也不过尔尔,因此当前局势的突变皆因谋略的变化,而并非不可抗拒的压倒性的军力优势,如此观来,只要我们采取相应的策略,陷敌于被动,扭转一边倒的声势,危局自解,又何须让皇室遭受动迁流离之苦?
那么在现今敌军即将兵临城下的紧迫形势下,何等策略足以令敌军气焰回落、意志松动呢?小臣不才,有一绝佳方案,诚如刚才那位同道所言,鞑子军现在正是气势如虹的时候,我军组织兵力与其正面交锋苦苦相抗,属徒劳无益、自取其辱之举,意图以一场正面交战的胜利挽回声势已属枉然,但兵者、诡道也,我们不能正面撄其锋,却可加以变通,干脆舍弃正面抵抗,放任敌军长驱直入,而集结所有军队,迂回包绕到敌军后方,趁着敌军大军入侵,举国空虚之时,我军也在蒙古草原上长驱直入,突袭其国都,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不得不大军回撤,回师救援,其嚣张气焰,自然瓦解矣!我大汉危局,亦瞬息可解也!”
文公子话落,轰然大哗声,全场响起,并渲染互动开来,久久不能平息。
比之范镇雄言论所引发的轰动,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些喧哗声中,喝彩、议论、批评、哄笑等等各色声音,俱皆有之。
不过平心而论,露五渊对文公子的这番分析很是敬服,至少他看准了战局的形势,把准了战场的脉搏,精准地指出目前大汉国并不败在军力对比上,而是输在气势上,这一条把握住了,对于稳定军心是非常重要的,而且他还非常富有战略眼光地提出了攻敌不得不救以扭转局势的可行方针,军事才能确实算是可圈可点了。
只是他提出的要全面放弃正面抵抗、任由敌军长驱直入的策略实在过于震撼,比范镇雄的皇室迁徙还要撼人心魄,因为现在大汉朝廷还能在此优哉游哉选拔神威大将军全靠前线军队与敌军苦苦相抗,延缓了敌军兵临城下的进程,如果全面放开,那鞑子军马马上就可以将北京城围得象个铁桶一般,皇室的安危立刻就要仰人鼻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