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又做得这么蹩脚?
“你怎么还会有力气?”
许玉梅的手也是淋漓一片,空气里满身刺鼻的血腥味,暗色的瓷砖地面上流淌着殷红的血液,分不清是她的还是许玉梅的。“我已经快要把你的血放干了,你为什么还能爬起来?”
她似乎有些恼怒的不甘,桑榆被她在一番话噎了一下,表情有些古怪:“虽然我是人,但一般杀鸡放血,不都是割脖子的吗?”
这也是必死局,可不知道为什么,许玉梅没有直接把陷入梦魇的她一刀封喉,而是在她的腿上豁了一个口子,让她失血过多而死?
虽然桑榆再晚醒过来一些的话,她确实会完全失去抵抗能力,任人宰割。
忽然鼻腔灌进一股皮革混合着铁锈的味道,桑榆抬头看向窗户的方向,窗上封了防盗网,但玻璃窗开着,夜里的冷风从外往里灌,轻轻吹开了虚掩着的橱柜,橱柜中摆放的物件,让桑榆心里的困惑愈演愈烈。
“不应该是这样的,一直都没有出问题,为什么忽然在今天晚上出事了?”许玉梅喃喃着,忽然眼里迸发出不甘的怒火,猛地拿起沾着血的刀,直直朝桑榆劈去!
桑榆一直防着许玉梅突然发作,虽然相当困惑,但她也不敢马虎,紧急后撤数步抄起身后的切菜板格挡,菜刀劈在上面,力道大到桑榆虎口发麻。
她咬咬牙,用力抵着切菜板,并在许玉梅动作停滞的瞬间往前一扣,将切菜板扣到了她身上。
那刀似乎又伤到了她自己,桑榆又听见尖锐且刺耳的惨叫声,往门跑的动作一顿,但很快,她再次迈开腿,推开了厨房通向客厅的门。
许玉梅是一个惯犯。
桑榆猛然把厨房的门关上,并落下门栓,将厨房锁上,那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后,门被用力地砸了一下,发出震天响。
之所以会下这样一个定论,是因为那被风吹开的橱柜里,摆放着无数的玻璃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