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璐的话说完,江蔓无力地闭了闭眼。
这人真是耳根子软的可以,怪不得死的比她还惨。
江蔓再睁眼时目光恢复清明:
“我不信,团长,她们本就是有预谋过来算计我的,陈安冉也已经不止一次陷害我了,两次都危害到了我的生命安全。
若这些事每次都能用误会解决,那以后其他人也遭受这样的陷害,却没我这样幸运该怎么办?活该被这样的人陷害致死吗?”
“江同志这话言重了,都说了这只是一场意外,你又没出什么事儿,为什么还揪着不放?
你和陈安冉同志在新兵连那么久的情谊,怎么能一次结束误会的机会也不给她?
之前景舟就被你的一意孤行连累,现在你还咬着不放,这么自私没有奉献精神,简直就是军人的耻辱!”
韩铭一脸正直,目光却十分鄙夷地看着江蔓。
江蔓都要气笑了,“韩营长真是大公无私啊,自己和未婚妻的订婚礼物都能给别人当陷害人的工具,无私到脸都不要了,全都奉献给陈安冉了吧?”
江蔓那一声声嘲讽仿佛敲打在余璐心上,她被韩铭安抚下去的心再次不受控制地跳动起来。
她已经想清楚了事情的原委,这件事肯定是陈安冉想在利用自己陷害江蔓!
可……韩铭说陈安冉是顾景舟的人,要为顾景舟保下她……
余璐很纠结……这样的人真的值得被保下吗?
这么恶毒的主意,今天若是真的被她成功了,那江蔓肯定难逃坐牢的命运,自己也会成为帮凶!
余璐犹犹豫豫地从韩铭背后走出来,想帮江蔓说句话,韩铭察觉后略带警告地瞪了她一眼。
余璐被激起的勇气再次缩了回去,什么事都及不上韩铭在她心里的位置。
再说,就像韩铭说的那样……江蔓这不是没事吗?
余璐心虚地避开了江蔓的视线,重新缩回韩铭身后。
周团长很赞同江蔓上报的想法,这样的风气一旦形成,他们鹿城文工团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已经可以预想到了。
“一会儿我带你去纪律部把这件事上报一下。”
说着,周团长转向陈安冉,
“你的问题很严重,不是谁帮你说几句话就能脱罪的,做好被问话的准备吧。”
韩铭有些恼怒,这姓周的真不识好歹,连他的面子都不给!
“周团长,不要因为意气用事给区里领导找麻烦。
我们都说要道歉了,如果你们不满意口头道歉,那让她们两个给你们写道歉信,这样行吗?”
这话周团长听得眉头狠狠皱起来,东部军区不是谁的一言堂,他韩铭为什么觉得自己能左右别人的命运?
怪不得韩家会越来越式微,有这样脑子不清醒的儿孙,韩家早晚要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