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来,可以和曾经沙场一起血战的老同僚聚聚,交流一下感情,也是好的,顺道回一下老家,祭拜一下祖先。
唯一不太高兴的是郡主。
郡主一颗心全在景怡身上,甚至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现在要进京面圣,都不知要走几个月。
但皇命不可违,她自是不太开心啊。
从蓟州到京城,路途遥远,蓟王吩咐尽早动身出发。
他带了家眷丫鬟、贴身侍卫共三十人一早就出发。
郡主舍不得离开景公子,一直和景公子说话,蓟王再三催促,才上了马车。
马车粼粼,扬起一阵尘灰,景怡望着一行人远去,心中也有些失落。
战鹰和雪团子成了好朋友,雪团子经常跳到战鹰背上。
战鹰载着它飞上高空玩。那个高度,是雪团子飞不到那么高的高度啊。
蓟王爷和郡主离开蓟州上京后,景怡闲来无事,就经常一个人逛街。
他记得曾经和郡主来过的书画坊。
那个画师见到郡主,就眼瞳放大,赞叹不已,说要画一张郡主的全身像,当时郡主并没有答应。
不知不觉间,景怡步入了那家画坊。
“哦,景公子,你来了。”画师见到他,立即打招呼,“欢迎光临,欢迎指导。”
“我来看看。”景怡说,“我确实不懂画,只是觉得有意思而已。”
景怡站住了,这不是郡主的画像吗?
郡主脸轻轻扬起,正在逗桃花树上的一只画眉鸟,桃花正在朵朵盛开啊。
还有蝴蝶和蜜蜂,飞在郡主的发髻边,似乎是来郡主发髻里采蜜而不是去桃花那里采蜜。
景怡瞬间惊呆了,有如此好看生动的郡主吗?那种把瞬间定格的美,非一般画师可以做到啊。
“昨天才完成的,景公子。”画师微笑着说,“你看怎么样?满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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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没看到过郡主逗小鸟,你怎么画的出来这样传神?”景怡非常惊讶。
“景公子,那天郡主和你来本画坊逗留后,我脑子里就一直萦绕着郡主的音容笑貌,我就开始想象怎么画出来,甚至茶饭不思,走路撞树,一天,我见到了一个女子在逗一只画眉鸟,我立即把郡主音容笑貌的套上去了。”
这时,走进来几个华服的中老年人,像是富商,他们听到景怡和画师的谈话,也过来了,一下子也惊呆了。
缓过神后,问:“多少钱这幅画?”
“不卖!”画师说,“多少钱都不卖。”画师没有给富商机会。
“一百两卖不卖?”富商不死心,一下子就出了一个高价。一百两,有些画坊全部画加起来也不值这个价。
“不卖。”画师说,“我这幅画只赠有缘人,多少价钱都不卖。”
“谁是有缘人?”富商们非常嫉妒,说,“是这位小伙子么?”
“暂时还没有确定是不是。”画师说,“我还不敢肯定是不是他?”
“五百两。”富商中一个年纪最大的说,似乎下了血本,他满以为画师会卖给他。
“这——”画师犹豫了一下,他也没想到有人会出这么高的价钱,简直天价了,那是他几年都挣不到的钱啊,“我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