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素素从小处境艰难,被打骂虐待,看遍了人情冷暖,加上做生意多了许多见识,眼界开阔,想的自然也周到全面的多。
不在一个环境长大,适当的距离才是关系越来越紧密的关键,若是在一起,反到会产生矛盾。
更主要的原因是,别人这样说她可以,但不能这样说她的阿雨。
骆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骂她们母女是打秋风的穷亲戚,孙佳宜更是毫不客气地对一个六岁的孩子说出这些难听的话,她也是会生气的!
骆长生知道劝不回她,只得说:“那你以后要常回去看看。不想见的人就不见,但爹娘那边,你得多去!”
“我知道的,大哥!”
骆长生在心里叹气,但又无可奈何。
明珠母女俩都是那么善良,孙佳宜说了那么难听的话,她只字不提,反倒还轻描淡写,将这事揭了过去,是不想老二家家宅不安。
这时,骆名轩夫妻俩却发生了争吵。
孙佳宜面对骆名轩的质问,顿时火冒三丈:“难怪你昨晚被大哥叫走后就不回来,原来你心里一直憋着这股气呢。我也没说什么呀,焱儿说的话,能算到我头上吗?孩子间的玩闹,至于闹得这么大吗?她竟然还跑去找你告状,这是存心要你我失和,她安的什么心?”
骆名轩看着火冒三丈的孙佳宜,只觉得疲惫又无力:“明珠什么都没说!她没有说过你一句不好,她更没有向谁告状。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吗?”
“她没说,她一走了之。这不是摆明向所有人说她受了委屈?我是真没想到孩子间的玩闹,她就这样耿耿于怀!她是什么都不需要说,有你这个疼爱她的哥哥,自然会替她出头,你是不是想打死我?你打呀,打呀?”
今日族学遇旬日休息,骆焱不用去学堂,在旁边哇哇大哭,边骂边说:“爹爹你不要打娘,不是我的错,我是被欺负的!”
骆名轩看着哭泣的儿子,再看一眼撒着泼的孙宜佳,怒道:“你们是不是真的以为你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没人知道?族学里有夫子,有那么多孩子,还有小厮下人在,但是发生了什么,你说了什么,我已经清清楚楚。孩子不懂事,等他哪知道什么叫打秋风的穷亲戚?不是你耳提面命教的吗?不是你常在他耳边说他学会的吗?”
他怒指孙宜佳:“而你,你一个大人,对一个六岁的孩子说那么难听的话,还强行逼迫她道歉。你知道会对一个孩子造成多大的伤害?”
“她不该道歉吗?她打了焱儿。身为长辈,我不能教训他几句吗?我哪里错了?”孙宜佳气愤之极:“说不定人家早就想搬走了,要不然一天之间去哪里买院子,添置下人?要不是早就买好的,谁信?是你出的钱?还是大哥出的钱?”
“你胡说些什么?她自己出的钱!”
“你信吗?一个小地方来的,又被别人关了那么多天,能买得起嘉州城的院子?要不是你们兄弟给的,就是公爹给的。是,她小时候走失,是吃了苦,可那苦可不关我们的事?她住着我也没说什么,就算你们给她买宅子,我也不会说什么,可她凭什么欺负我的焱儿?身为一个母亲,最看不得孩子受苦,我说两句怎么了?她心疼她的女儿,我心疼我的焱儿,有错吗?”
她冷冷地说:“就算是她自己买的,她想干什么?说明她很有钱?我说了两句她就立刻搬出去,这不是存心给我难堪,存心挑拨吗?她是要告诉所有人,她在我们骆家受了委屈。等着你们兄弟为她出头,你们想怎么样?打死我吗?”
骆名轩看着她振振有词,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蠢。他不再说话。
但他的眼神冷了,他不愤怒了,他也不责备了,他就那么看着。
撒泼且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的孙佳宜还在怒声自辩,但一接触到骆名轩的眼神,她就咯噔了一下。可她又想,她怕什么?她有焱儿呢!
在骆名轩看不见的地方,她悄悄地在骆焱的后背拍了一下,骆焱顿时哭得更大声了,一边哭一边冲着骆名轩喊:“爹爹不好,爹爹不好,爹爹为了一个外人欺负娘,我再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