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语气不善道,“以后赌不起就别赌了,你老娘一头白发,还得操心你的事,你不觉得羞愧吗?”
薛满仓再度一头雾水,今天是怎么了?他看着就那么不像好人吗?还有,这五爷自个儿就是开赌坊的,咋还嫌弃上赌徒呀?奇了怪了!
但是,他也不敢出言吐槽,而是简单说明借的高利贷是用来做生意。
末了,他鬼使神差得补充了一句,“我爹早早去世了,我娘守寡二十年,辛辛苦苦得拉扯我们兄弟姐妹四个长大,我再不是人,也不敢沾赌的。”
郑晴琅见便宜大儿子这么快就卖上惨了,连忙也跟着演上,对着五爷说道:“我这孩子是个好孩子,,实在是运道不好,遇上了歹人,本想一口气让我这个当娘的安享晚年,谁知,唉……”
五爷这才想起来,前几天听底下人说起镇上有人搞诈骗,连累他们收不回钱的事,原来对面的两人便是受害者之一啊。
他对这两人多了一分同情,却不是同情他们受骗,而是同情郑晴琅的寡妇身份。
“婶子,真是难为你了,一大把年纪还得受累,别光站着,两边的椅子随便坐。”
等两人坐定后,他才从房内博古架上摆着的某个匣子里抽出一张纸条,望着上头的文字念道:“薛满仓,借款五十两,月息五分……咦,等下,这日期还没到呢,你们怎么提前还款了?”
郑晴琅和薛满仓面面相觑,不是五爷派人上门催款的吗?怎么当事人还来问他们呀?
五爷见他们一脸迷茫,也不多问,朝着外面喊了声,“黑子!”
也不知道那叫黑子的之前躲在啥地方,五爷一喊,他远远应了一声,很快就出现在众人面前。
人如其名,黑子是一个肤色黝黑的小个子,约莫十七八岁的样子,看着很机灵的模样。
他从五爷手中接过薛满仓的借条一看,就将催债的前因说了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