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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秀美心里霍地一软,几乎想要落泪,连忙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些。
“陈有铭,有些伤口一旦造成,即便愈合了,也会留疤的,咱们回不去了。我累了,不想再回陈府过那种日子了。就这样吧,你在我这里也待得挺久了,还是早点回去吧,免得你娘亲挂念。对了,帮我给你娘亲送个口信,恭喜她,她终于甩掉了我这个不称心的儿媳妇了,预祝她下一个儿媳妇如她所愿。”
“秀美,你说这话,是在扎我心,咱们多少年的夫妻情分,你怎么能说忘就忘?”陈有铭满是不甘心得说道。
“你就当我没心没肺吧,好了,你走吧,我累了,要休息。”薛秀美闭上双眼假寐,意思是不愿再理会他。
陈有铭很想再跟她说点什么,见她如此情状,深知今日必定无功而返了,只得一脸沮丧得出了房间。
郑晴琅守在门口,里头的对话听得七七八八,看到陈有铭出来,意味深长地说道,“陈公子,你是饱读诗书的人,应该听说过一句话,‘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冰冻了三尺,并不是一天的寒冷所能达到的效果。同理,秀美对你的失望,也不是一天就突然形成的,而是经过长时间的积累、酝酿的。”
“岳母,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内宅都是我母亲在管,我一直在前院念书,真不知道秀美吃了那么多苦。她前面也跟我提过几次,后面就再没有提了,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以为你娘没有再为难她了?说到底,不过就是得到了,就不懂得珍惜罢了。娶之前,你可以为了她跟你娘抗争,娶到后呢,也就那样。如今和离了,你恐怕又不甘心失去了,所以才这么懊丧。”
郑晴琅一针见血,指出了他某些隐蔽的心理。
陈有铭却不想承认,“不是的,岳母,从前和现在,我都是真的心悦于秀美的。”
郑晴琅摆摆手,示意他可以往外走了,“这些话,留给你下个妻子吧,我们秀美可受不起你这份真心。”
陈有铭觉得岳母比妻子还难搞,只得听话得往外走了。
郑晴琅在后面补了一句,“对了,你们已经和离了,往后不要再叫我岳母了,免得让人误会。”
陈有铭顿了一下,脚步飞快得逃离了这个每说一句话就要被噎几次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