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见儿子执迷不悟,心知必得大闹一场,让两人关系再无挽回的地步,才能让儿子死心,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扮起了泼妇。
她冲着跟着自己的婆子喊道,“来啊,薛氏不尊长辈,对举人娘亲无礼,给我小小得惩戒她一番,让她长长记性,薛家教不好女儿,我这个前婆婆就代为管教了!”
薛秀美气疯了,也气懵了,她这个前婆婆,是什么身份,又是仗着哪条律法,敢来教训自己这个前儿媳。
周青梅见势不对,连忙冲着后院唤赵二荣,然后把早就准备好的哨子放嘴里吹了几下。
已经注意到这边动静的许多商家听到了求助信号,乌泱泱得聚集过来了。
这下,姚氏怂了,护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儿子,冲着那些人斥道,“你们这些刁民,我身后的可是新晋举人,你们要是敢伤了他,我拼了这条命,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为首的开杂货铺的冯老板不屑得挖了挖耳朵,“不用说那么大声,我们能听清楚,这里是云山街,只要是云山街的商户,就不是外人能够随意欺辱的!”
说完,他们也不动手,只是站在薛家人面前,一副护卫的姿态,恶狠狠得盯着陈府那些婆子。
原本撸起袖子就要打人的婆子,怂得连连后退。
被护住的陈有铭勉强有了勇气,出口威胁道,“你们可不要轻举妄动,聚众斗殴,轻则杖刑,重则斩刑。我是举人,是有功名在身的,若是伤到我了,可要罪加一等的!”
那些商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虽自觉是正当防卫,但是也有些惧怕对方的举人功名,民不与官斗,这是他们刻在骨子里的生存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