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知县最近一直在跟进纺织作坊的事情,今日难得清闲,在后院同妻子品茗下棋。
突然间,前头鼓声阵阵,又隐约听得乱糟糟的说话声声,他便猜到,来活了。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这活有多大!
在他准备过前院升堂办案,郑晴琅抢先过来打了个前站,将案情的大概告知,同时,也提了水生叔那边的诉求。
韩知县幼年时,家中长姐逛花灯被拐子拐走的,至今未曾找回,所以,他一向痛恨拐子这一类罪犯。
听郑晴琅提起赵家村里有拐子团伙的嫌疑,他顿时来了精神,暗暗发誓,一定要将藏在赵家村的拐子都找出来。
至于昭昭的事,在他看来,并不是什么为难的事,随口应下了。
接下来,升堂审案。
先是水生叔作为原告诉说情况,接着,昭昭、薛晓夏、高圆、马老二等涉事的人,也依次被传上堂问话。
大家的口供都是合乎逻辑,经得起推敲的,很快就结束了这一部分。
轮到了被告方,这才是本次审案的重头戏。
韩知县每次只传唤一个被告上堂,其余人都被押在距离较远的后堂内,每个人都是单独一间房关押的,以绝串供的可能。
头一个上来的,便是赵母。
惊堂木一拍,左右衙役一齐声大喝,便将这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妇人吓得腿软腰塌,整个人五体投地,全身哆嗦发颤。
韩知县问什么,她便答什么,一点迟疑都不敢有,唯恐自己说慢一点,就招来大刑侍候。
只是,在问及赵丰收等人的罪行时,她犹豫了几秒,避重就轻,只提了今日过来帮忙掳人这一节。
韩知县在宜良县县衙待了十几年,参与或者主审的案件不知道有多少,察言观色的本领也修炼得十分到家,自然看出对方有所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