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位江家大哥江虞羲。
说起来,偶尔会有那么一瞬间,这二人举手投足时,所散发的气质,还有那些个仪态,竟是颇为相似,
以前曾听江家那边私底下嘀咕过,说这言小娘子某一刻,某些方面,像极了那位江家大哥。
王娘子想着想着又不禁一乐,“真是怪了。”
“难道这就是传闻中的妻夫相?”
等说完之后,她又忽地一拍脑袋,心里惦记着那些姜汤,急忙撩起衣摆就风风火火地跑了……
…
后山这边倒是很是安静。
石洞之中,严寒难熬,崔大人和岑佑情脸色铁青。
这二人面对面而坐,只是一个冻得脸发白,咬牙切齿,另一个则是满面阴沉,全是不悦。
“那言小娘子到底想拿我二人如何?”
当日在刑狱,这俩人是被敲昏了带走的,拿麻袋装着背上山,
等醒来之后就已经出现在这深山石洞了。
崔大人从前威风惯了,好歹是个官媒的一把手,何曾受过这种苦,向来养尊处优,
而岑佑情的出身比她过好,只会比她更享受,
全是千金玉贵的角儿,但如今也算落难了。
“如今这情形,恐怕于我等不利。”
岑佑情面沉如水,她俩如今算是阶下囚,虽身怀信香,可这东西能对付那些男子夫侍们,却无法用在同为妻主娘子的言卿身上。
若是珍品信香也就罢了,兴许能有点希望,她们这些妻主娘子的信香向来是阶级分明,上位者可统治下位者。
如王品可统治珍品,而珍品可制衡凡品。
可偏偏,这俩人,崔大人是凡品信香,而岑佑情的信香被称作半步珍品,却到底是不如珍品。
两人忧心忡忡,思来想去后,岑佑情又突然道:“当务之急是先想想如何保命。”
“先设法从她手中活下来。”
崔大人阴着一张脸,牙关咬得嘎吱咯吱响,“这道理我明白,可问题是又能如何保命?”
“我还真是灯下黑了,我若早知她是这性子,这作风,早知她有这么些手段,我便该提前下手,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