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秦臻去了书院,裴琰和杨慎将课业交给她。她拍着二人肩膀低声道,“大恩不言谢!放学常记馄饨铺,我请!”
二人十分默契,话不多说都是一副了然的神色,然后帮着秦臻将厚厚的几摞课业搬去曹文昭的屋里。
老曹看着眼前的三个年轻人,心中很是复杂,这三人惹事是真能给他惹事,然而优秀也足够优秀。
他向秦臻有些无奈道,“殿下今早使了人来为你求情,让我少布置些课业,说我操之过急。。。既然殿下开口了,那你日后还是自觉些,勤勉些,莫要再让我操心了。”
三人齐齐一怔。
秦臻先反应过来,她按捺住内心的雀跃,立刻站直正色道,“多谢院首!学生一定努力,不辜负您的期望!”
曹文昭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出去了,自己又捧起了那几本“破书”研究起来。
既然秦世子都能将《大燕文献大成》全部背诵下来,想必私下也没少下功夫,也许是他多虑了。
秦臻走回去的路上暗忖,沈暮宸竟然还会操心这种事情。。。是金主爸爸做腻了,真的打算取秦陵而代之了吗?但转念一想,自己这也算是有靠山的人了?
这下有时间搞副业了!
三个人十分开心,说说笑笑进了教室,教室里的学生们见了他们也都上去闹作一团。
眼看着秦臻日渐被书院的学生接受,与裴琰和杨慎又十分交好,甚至现在连院首和燕王殿下都对她另眼相看,秦策和秦砚心中好像扎进了一根刺。
尤其是秦砚,在侯府寿宴上陷害秦臻不成,反而不得不娶了柳氏女,他心中更是无比怨恨,每每看向秦臻的眼神,毫不掩饰阴沉和怨毒。
由于秦氏兄弟的目光过于怨念,在一众友善的目光中,显得十分突兀,秦臻还是不可避免地察觉了。
这也是让她头疼的事情,她非常想跟柳氏一房撇清关系,可是要怎么才能摆脱这一家人?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下午放学后秦臻没有回府,医馆的药方裴琰已经处理完了,她又与二人一起去了双茶巷,继续起了副业。
直到傍晚,三人忙活完了,才来到常记馄饨铺。
没什么比饥肠辘辘的时候一碗热乎乎的馄饨更让人熨帖。
杨慎边呼呼噜噜地吃,边不满地嚷嚷,“这馄饨好吃是好吃,可也不能总是来吃啊,是不是也该换换口味了?裴琰你说呢?秦臻你再多找几家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