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墨染给裴琰上好了妆,杨慎大赞,“墨兄的手艺真是高超!这下阿琰看起来真像是失血过多捡回一条命。”
秦臻看了过去,只见裴琰脸色惨白,甚至连目光都掩饰不住的灰败无神,失去了光彩,顶着这样一张脸出去,百分百令人信服。
裴琰顶着一张惨白的脸出去晃了两圈,饶是天气略有转暖,他依旧穿着厚厚的棉袍,看上去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再加上最近几日只见裴琰,或是裴琰和秦臻一道出行,杨慎不见踪影,众人这才慢慢相信,往日关系要好的三人组,这下是真的决裂了。
也许他们三人只是表面看起来交好,实际上谁又能说得清楚呢。毕竟世家子弟们就算自己再优秀,能依附的也只有家族。
他们的利益与家族息息相关,就算是再好的朋友,也逃不出家族的羁绊,会因为立场不同而有所保留。
并不是人人都可以像秦臻这般超脱,直接一纸断亲书与秦氏一族断绝关系。若是她不与秦府决裂,走到最后,没准是秦家依附于她也说不定。
总而言之,有人看热闹,也有人为他们感到唏嘘。
曹文昭虽然心急,但好在他们三人也只是关系冷了下去,没有交恶。
他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下来,也罢,年轻人的热情来的快去得也快,仇恨也一样,还是先冷一冷吧,不管他们了。
终于,春闱的时间到了。
这场大型的科举考试由礼部主持,严振嵩和裴承佑共同担任了此次春闱的主考官,此外另有十八位同考官。
裴少卿,谢麟,陈聿修等人也都参加了此次春闱,而秦臻三人因书院大比中表现突出,被特准直入殿试。
所以这些考试的环节都与他们三人无关了。
会试共三场,每隔三日一场,从二月初九直考到了二月十五才考完,之后便要等到四月份再放榜了。
这期间,一众考生都在等待,京里很是热闹,学子们三五成群走亲访友,拜会座师。
随着天气日渐转暖,京郊游玩的人也多了起来。
这期间,秦臻三人很少出府了,京里几乎很少见到他们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