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气恼之极,强辩道,“我三祖父一生行医,我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有人的伤口恢复愈合的快就会这样!谁知你那伤口是新是旧!我们数月没见了,也有可能是你最近才弄出来的!”
秦臻摇了摇头,“你来诬陷我的时候就没有对我的身世做过调查吗?是不是藏了几张手帕几首情诗就想来指认我?”
“我自幼身患一种怪病,每逢十五就会失去理智,变得疯癫无比。”
众人愕然,他们都是从坊间传闻听到国公府的八卦,而当事人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毫无顾忌大大咧咧地说起自己的疯病,将自身缺陷公之于众,他们还是头一次见。
听着秦臻说起幼年的不幸遭遇,不少人感同身受,同情起秦臻来,觉得这对父女做得太过,非要逼得人当众自揭伤疤。
“因为我每次发疯控制不住自己,所以每到十五,我娘才不得不将我锁在国公府别院的暗室,那一天我都是自己一个人在暗室中度过的。”
秦臻一步步逼近那女子,逼得她不住后退。
“后来我年岁渐长,一到十五,每当我狂躁不已要失去理智的时候,都会在手腕上划一刀,这样才能保持清醒,这些伤疤就是这么来的,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这么多年我已经数不清在这里划了多少刀了,直到近两年,我的病情才逐渐好转才停止自残。”
秦臻的伤口,个中缘由只有她和沈暮宸知道,现在她想怎么解释都可以,反正没人比正主更清楚。
然而看在众人眼里却不同了,原来坊间传闻都是事实,他们看到秦臻的伤疤,目光又多了几分怜悯,这对母子一路走来着实不易。
好不容易出了头,又遇到来路不明的泼皮无赖黑心肝,分明是居心叵测,为了贪图荣华富贵,不惜把人给毁了!
想到这里,围观的百姓都纷纷将自己带入进去,试想自己或是自己的孩子寒窗苦读十余载,一朝高中鱼跃龙门,还没享尽荣耀,还没步入仕途,就被奸猾的泼皮算计,一个不留神就会落个前程尽毁的下场。
换谁谁不生气?!
秦臻将那女子逼至角落,目光灼灼慑人,逼得那女子不敢直视,只是垂头躲避着她的目光。
“你说我与你有私情,那我手臂上这么明显的伤疤你怎会不知?”
那女子突然失了先前的勇气,又开始低头哭泣,一个劲儿的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