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帝点了点头,不错,此子果然够机灵,不偏不倚滴水不漏,让他满意极了。
张启对秦臻这番言论极为不屑,也存着几分在燕帝面前露脸的心思。
还未等燕帝发话,他便借着酒意不留情面向着秦臻发难,“秦兄此言差矣,你言论过于圆滑,在南北之间摇摆不定,毫无原则,这可不是为官之道。倘若大家都像你一般,遇到事情东扯西扯没个定论,只管含糊其辞糊弄了事,日后谁还会主动向陛下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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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望向张启,目光讶然,这位看不懂皇帝的脸色吗?沈暮宸似笑非笑看着一旁的沈君宇,见他面色阴晴不定。
秦臻也不由得腹诽,走了一个姜初然,今日是又遇到傻逼了?
她没打算与此人争论,而是向张启笑笑,谦让道,“张兄教训的是,在下受教了。”
而这几句谦卑的话听在张启耳里却又不一样了,连状元都向他俯首认错,心中不禁又生出几分得意,他倨傲道,“你知错便好。”
众人把秦臻传的神乎其神的,今日一见不过如此。
燕帝见状不易觉察地皱了皱眉,众朝臣一看,皇帝这是不高兴了,又碍于眼前场合特殊不易发作,毕竟是琼林宴,谁都想图个喜庆,吉利。
新科进士在宴席上辩论不失为一段佳话,但若是为此闹出些不愉快可就违背了宴席的初衷。
秦臻也深知这个道理,她一笑便转过头去不再理张启,想结束掉这个话题。
谁知张启却不懂,他将秦臻的避让当成了软弱的逃避,不依不饶地向秦臻追问到底,“你既是知错了,那你再来说说,到底是南方好还是北方好?”
这话已经有些过分了,连基本的礼仪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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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臻眼神一变,斜睨着他,敢情刚刚自己谦让,让傻逼误以为自己给他脸了?不知道什么叫见好就收?
张启只觉得这位温温吞吞的状元郎突然之间气势有些迫人,而席间鸦雀无声,秦王虽是面容带笑,张启却能在这笑意中读出几分不善。
他登时酒醒了大半,自知刚刚得意忘形失言了,恐怕是惹了秦王殿下的不快。
他待要向秦臻道歉,说几句软话挽回一下。
没想到秦臻却将话接了过去,“依着张兄的意思,答案定然是北方好,南方不好。那么在下请问张兄,豆腐花你爱吃甜的还是咸的?”
张启一愣,没料到她这么问,张启不知这个问题后面藏着什么陷阱,他斟酌半晌才谨慎道,“在下爱吃咸的,家母爱吃甜的。”
他自认为这样回答兼顾了所有。
谁知秦臻却不答,又问道,“在下还有一问,张兄爱吃甜粽子还是咸粽子?”
张启觉得她的问题都莫名其妙,但还是如实回答,“在下爱吃甜的,但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