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言北沉默不语,江亦风说:“言北,我只是想让你更了解我。”
“了解?”她嗓音低哑,“那你还有什么事是我不了解的,你是不是应该把我带到你真实的生活里,让我透彻地了解。”
“言北,我不想隐瞒你,过去的十年,我的生活,就是这样的。”
江亦风很平静,他稍带的情绪也只是因为他以为言北会理解他,始料未及,他在她眼里,和别人一样。
他本不该这么做的,也许他宣示主权的方式让她无法接受,可他一心只想保护她,却忘了她的感受。
“江亦风,我怕失去你,可现在,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能力引你入正道。”言北有些失落,她别开脑袋,看向窗外的夜景。
“呼呼”的风声似她嘈乱的心。
下车后,江亦风紧紧拉着她的手,十指紧扣,爬上楼。
言北在三楼顿住脚步,她凝眉看向江亦风,小小的黑瞳里倒映着他冷峻的脸庞。
“言北……”
“晚安……” 她松开他的手,捏得泛白的五指间,还留有深深的夹痕,她毫不犹豫地转身。
“言北,相信我!”他轻声开口,暗哑的嗓音透着积攒了许久的疲惫。
她不想就此妥协,头也不回地开门进屋。
“嘭”的一声,他的心也跟着破碎成渣,他站在走廊里,久久未动,黑暗里的身影,孤独而悲凉。
“北北,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刘云在客厅看电视,瞥了眼进门的言北。
“妈……有事耽搁了。”言北无精打采,换了鞋就朝房里去。
“你吃饭没啊?”刘云朝屋里喊。
“不想吃。”言北回应。
“是不是工作忙啊,”刘云起身去厨房,“忙累了也得吃,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不能践踏。”
刘云把饭菜热好端过来,一个劲儿让她赶紧出来吃。
言北只好上桌应付了几口,看着热腾腾的饭菜,才想起江亦风也没吃。
瞎操心。
她心一沉,低喃地把楼上的男人骂一通:活该让你饿着。
“说什么呢?”刘云偏头看她。
“没事妈,我说,这鱼真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