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有微微凉意的晨风吹来,鼻尖萦绕着最熟悉的味道。
有人来过,又有人走开。
她潜意识里已经知道自己在哪,但双眼像被胶水黏住,怎么也睁不开。
一只柔软的手,触上她的额头,轻轻抚了抚。
她猛然睁眼,看到一张笑脸。
她难过的看着她:“妈……你没走。”
刘云笑了笑:“北北,妈来看看你,看看你好不好。”
她哭着说:“妈,我好着呢,我很听话,你别走,好不好。”
她想去抓刘云的手,可怎么也触不到,她一着急,大喊道:“妈,妈……”
刘云没理她,一个劲儿的看着她笑,嘴里只说一句话:“北北听话,要好好的。”
“言北,言北……”
有人摇晃她,她再次睁眼,泪湿了眼眶。
“瑾冬哥。”
王瑾冬安慰道:“已经没事了,你现在在医院。”
刚才闻到的,就是淡淡的消毒水味。
她晃然,侧首看到输液管。
“瑾冬哥,我怎么会在医院,昨天不是……”
脑海里浮现许烨阳送她到火车站的场景,后来就是遇到那个神秘的男人,再后来……看到他…… 言北继续想,脑袋就炸裂般的疼,她双手抱住脑袋,眉间紧拧,表情略显痛苦。
“别想了,”王瑾冬拉下她的手,“先好好养身体,有什么事,晚点再说。”
“是谁把我带到医院的?”言北望着王瑾冬,嗓音微哑。
“昨晚接到报案,许烨阳带人过去,看你晕过去,就把你送来医院的,他们在你体内注射了大量安定,后背还有摩擦的痕迹,再就是那人动手打了你……暂时没有别的损伤。”王瑾冬轻蹙起眉头,视线霎时落在她青紫的唇角上。
言北心头一阵涩涩难忍,紧抿着唇。
她身上穿的是白色短体恤,被那个男人一拉,后背紧贴粗糙的木板,估计是当时摩擦受的伤。
现在想想,当时后背如同被火灼伤般疼,痛感依然明显。
“麻烦你了瑾冬哥。”
对此事,她甚是无奈,也不知道到底是招惹了谁,摊上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