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的眉头皱了起来,对着恭恭敬敬站在一旁的夏主任说道:“老夏,中央曾经三令五申,对于那些污染环境的外资企业要严把关,多审核,这是怎么回事啊?不能只要经济不要环境,那样百年后,会有人指着我们的脊梁骨骂的……”
“是,是,齐*说的是,我马上把这指示传达下去……”夏主任连连点头,他其实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还有,这个徐国清可以仿制出磁州窑的瓷器来,这也是咱们省的一个文化亮点,这样的同志,是要受到尊敬的……”
齐*自然要让下面知道是怎么回事,接着说道:“你亲自去一趟高县,把这件事情处理好,现在不是六十年前了……”
“是,我这就过去,齐*还有什么指示没有?”
夏主任听到齐*的这番话,早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敢情这个叫徐国清的后台这么硬?直接将事情捅到老板这里来了。
听老板的最后一句话,也说明了处理办法,那句话的隐意就是,现在不是六十年前的时候了,小鬼子甭想在中国猖狂。
“去吧,对了,那里有个叫庄睿的年轻人,见他有点礼貌……”齐*摆了摆手,让夏主任出去了。
作为一省之长,齐正国要考虑的问题必须是全方面的,欧阳振武的面子要给,但是也不能破坏经济发展的大趋势。
所以齐*刚才只谈环境问题,对环境会造成危害的企业,即使投资再多,咱们省也不欢迎,有了那句不要被后人戳脊梁骨的话,齐*就已经站稳了立场,也不怕有些人拿经济发展说事了。
当然,一亿多美金,虽然在岑市长眼里是笔大钱,也是能拿得出手的政绩,但是还不入齐*的法眼,失去这一亿多的投资,能欧阳家交好,那自然是值得的。
“庄睿,年轻人?那是谁?”
夏主任走出办公室的时候,脑子里全是这个名字,不过他也不敢耽误事,马上给石市的大市长打了个电话,带着秘书匆匆离开了省委。
“吴局长,我这……这几年都没有开工,又没有营业,不能说我违反了规定啊……”
徐国清听到吴局长的话后,不由愣了一下,自己这厂子从2000年就停产了,怎么还要年审交钱,并且还有罚款啊?
“徐国清,你营业执照过期,如果不继续经营,那也是需要注销的,但是你厂牌依然挂着,这就说明,这家工厂事实上还在营业,罚款2万算是少的了……”
相比那些尸位素餐的领导,这位工商局的吴局长,对于本职业务,算是十分精通了。
“挂个牌子也算营业?我又没做一单生意,这怎么能算啊?”
徐国清没想到还有这说法,他从来不过问厂子的事情,更别提去管厂门口的厂牌了,那玩意挂了20年了,也没见人来说过什么?
“这个不是你说了算的,徐国清,今天是联合执法,不但要解决你营业执照过期经营的问题,而且张所长还怀疑你在经营当中偷税露税……”
通过这一会的对话,吴局长也看出来了,这个叫徐国清的人,有点儿那么不通世事,要不是厂门口还有那么多领导在等待结果,吴局长才懒得和徐国清磨叽呢,有这时间不如去*两把麻将了。
“你们这是冤枉人啊,我连生意都不做了,交的哪门子的税啊?”
徐国清大声嚷嚷了起来,他刚才给媳妇打电话了,知道这个厂子从2000年就没有任何的收入了,怎么可能还要交税?
“我知道,我知道你们是那个岑市长找来的,告诉你们,别以为自己是当官的,我不怕你们,那个岑市长就是个*贼……”
徐国清忽然想明白了,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个借口,就是为了逼自己去*,给小*烧制瓷器,徐国清也是个有血性的人,当下破口大骂了起来。
“你……你说什么啊?简直不可理喻……”
听到徐国清骂岑市长,吴局长的面色,刷的一下变得煞白,回头冲着赵所长喊道:“老赵,带回去,带回到你们所里,好好关几……不,让他认识下自己的错误……”
吴局长本来想说的是,好好把徐国清给关个几天,不过想想外面领导还等着要配方呢,这可是耽误不得。
“啊?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赵所长正在门外和于老板抽着烟聊着天呢,猛然听到里面吵了起来,连忙冲进了房间里。
吴局长指着徐国清,说道:“老赵,抓……把他抓起来……”
刚才徐国清的声音之大,足可以传到大门外面去了,这要是被领导们听到,自己一个办事不力的印象,肯定是跑不掉了。
“你们有什么权利抓人?”
“你们凭什么抓我?”
两个声音同时响了起来,却是庄睿打完电话后,刚好碰上了这一出。
“你是干嘛的?不要干扰我们执行公务,赵所长,把这个人赶出去……”
吴局长没想到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顿时瞪了庄睿一眼,他还要从徐国清手上要那配方,不敢过于逼迫,他说抓人,只不过是想吓唬下徐国清,然后再提及配方的事情。
但是对于庄睿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年轻人,吴局长就没什么顾忌了。
“老弟,这……这事不是你参合的起的,还是先出去吧……”
赵所长看向庄睿,他知道这个年轻人是李大力带来的,是以也没有恶言相向。
“赵所长,庄总是我的朋友,我也想问问,你们凭什么抓人……”李大力此时不挺庄睿,那更待何时啊?
“这……这,老于,别让我难做啊!”赵所长有点抹不开脸了。
“赵所长,你人不错,这事你别参合了,另外,这是私人工厂,你们都可以离开了,想抓人可以,拿逮捕证来,想罚款下通知单,行了,都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