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想。
如果她真的一个人承受了这么多.....承受这么多.......每天都要被迫面对那些冷淡,疏离但又熟悉的面孔,她得是多么煎熬,才能行走在这个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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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全球各地都开始大范围大规模地降雪,南半球,北半球,囊括长年不下雪的非洲赤道等地,竟然也开始飘落雪花。”
“其中,最冷气温甚至低达零下九十度,不少国家已经进入最冷峻的严寒之中,成为名副其实的冰封之国。原本在南极与北极融化的冰川又开始慢慢恢复。”
“这种情况的出现,究竟是全球变暖导致的极端天气加剧,还是冰河时期的再临........”
“停。”硝子将手中的热可可放下,指着电视机对伏黑甚尔问道,“你就算是要看电视,也找点有意思的吧,天气预报有什么看头?”
“啧。”伏黑甚尔不屑地说,“再过十分钟,就会转播赛马比赛,到时候有你好看的。”
“我对赌马不感兴趣。”硝子说,“承载着一群中年大叔失意的情绪和孤注一掷的期待,就是因为有这些东西,咒灵才会多到烦人的地步的。”
而我的关注点则在另外一个方面上。
“你又开始赌博了?”我皱起眉看着他,“不是吧,你在搞什么。”
“干嘛。”伏黑甚尔大冬天还穿着一身短袖,看起来完全不怕冷的样子。兴致缺缺地躺回到椅子里后,他懒懒地说,“我赌不赌,你又管上了?”
我没有说话,睁着一双眼看他。
“........不赌马。”他说,“我看看都不行?”
“在座的各位,请注意。”硝子忽然站起来,淡定地说,“希望换台的请举手。”
我立马举起左手,紧接着,硝子也把手举起来。
“希望继续看下去的请举手。”
伏黑甚尔:“.........”他动都没动一下。
“在场有三个人,两票通过,一票弃权。”硝子点点头,走过去将茶几上的遥控器拿走,“所以中年失意大叔你out了。”